。」
「少說幾句,我們趕緊動手吧,先把他的臉給毀掉,讓他慢慢忘記自己,然後送去地下剝離人格。」
屋內的交談聲逐漸變小,接着響起了阿蟲那熟悉的叫喊聲。
這個變態在受到疼痛刺激後,一邊求饒,一邊開心的笑,還會說些很髒耳朵的話,把屋內的鬼弄得都很不爽。
再這麼下去,阿蟲可能會死,韓非捂住紙人的耳朵,推開了病房門。
寬敞的單人病房裏,兩個醫生和一個臉部纏滿繃帶的護士站在病床旁邊,他們正將不同的針劑注射進阿蟲的身體,手裏還拿着長短不一的手術刀。
「怎麼又來一個?你誰啊?」一位醫生疑惑的看向韓非,他的臉上纏滿了繃帶:「你是不是走錯病房了,這位病人由我們來負責。」
原本趴在病床旁邊的另一位醫生也抬起了頭,他身上濺滿了血,臉上的繃帶被全部拆下,整張臉上沒有五官,只有不斷往外冒出的血絲。
「紅色的鬼撕下了自己的臉?」
韓非在靠近的時候,已經拿出了往生刀。
等醫生反應過來,璀璨的刀光直接貫穿了其中一人的胸口。
穿着同樣衣服、佩戴着同樣工作證的「同事」,沒有任何徵兆,突然對自己下死手,一般人根本反映不過來。
「蠢貨,刀是殺不死他的。」滿臉血絲的醫生面部裂開了一條口子,血跡順着他的臉浸透了白大褂,在他異變還未完成的時候,韓非手中的往生刀已經從他的腦門砍入,直接劈到了他的身體當中。
瘋狂蠕動的血絲只要靠近刀光便會被碾碎,那是這世界上不曾出現過的鋒芒。
一刀得手,韓非立刻轉身,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那名護士想要發出尖叫,但她嘴巴剛張開,就有一個血紅色的紙人揪住了她的舌頭。
那紙人無比暴躁,似乎是為了發泄一般,弄出了大量血污。
為減輕護士的痛苦,韓非果斷補刀。
三名「同事」倒在血泊當中,他們身上沒有任何美好的東西逸散出來。
「往生刀斬入他們的身體就跟撕紙一樣簡單,這幾人是醫生,還是屠夫?」
「失去了所有情緒的白色鬼,死後體內還有美好的人性融入往生,這幾個傢伙明明保持有人的理智和情感,靈魂中卻沒有一點有價值的東西。」
韓非看着地上的血花,這三人死後並未消失,身體在飛速腐爛,發出臭味。
用力撕開醫生臉上的繃帶,他們的五官早已模糊,估計連他們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樣子了。
「這些傢伙平時是不是就躲在醫院深處?」
脫下醫生的白大褂,韓非又翻找出了兩本病例單,每一本上都寫有患者的名字。
「再有兩本,我就能獲得一個f級線索了。」
韓非隨手將白大褂扔在地上,他扭頭看向了阿蟲。
被韓非的目光盯着,阿蟲差點被嚇尿了,眼前的男人一進門連殺三人,弄了一屋子血後,就開始在屍體上翻找東西。
剛才那幾個瘋子醫生跟眼前這個男人比起來,簡直可以用溫柔來形容。
「別緊張,我是來救你的。」韓非把口罩拉下:「還記得我嗎?」
「韓非?」阿蟲的瞳孔劇烈跳動着:「你、你電影演的那些都是真的?」
「不要瞎說。」韓非把阿蟲身上的束縛帶解開:「過來幫忙,跟我一起處理屍體,動作快點。」
「可我不會啊!」阿蟲癱在地上,看着滿地的血。
「沒有誰一開始就會的,我也是慢慢才練出的。」
聽到韓非的話,阿蟲跪在地上,更是不敢起來了:「你……不會是要滅口吧?」
「我為什麼要滅口?」韓非有點無語,一邊熟練的清理掉血跡、將屍體封藏進柜子,一邊回頭對阿蟲說道:「你在別人面前表現的那麼變態,怎麼現在畏畏縮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