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新家。
坐在車上的時候,韓非開始刮獎,十二點幸運數值確實有點離譜,基本上每張都會中獎,數額還不小,把旁邊的傅生都看呆了。
「這不合理吧?」
「存在即合理。」韓非正刮的起勁,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將彩票袋子遞給傅生,韓非接通了電話。
「組長,前天晚上,公司里出事了。永生項目組值夜班的人好像兩天都沒來上班,似乎是在公司失蹤了。」打來電話的是假樹哥,他聲音聽着有些緊張,跟平時不太一樣。
「別叫我組長了,我也跟公司沒什麼關係,愛出什麼事情出什麼事情。」韓非已經辭職,他現在唯一牽掛的就是那款根據他個人經歷改編的恐怖戀愛遊戲。
「你先別掛電話,我就是有些好奇。」假樹哥小心翼翼的說道:「組長,你前段時間,一直在提醒我們不要值夜班,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現在公司里都在說鬧鬼的事情,還有人傳言說那女鬼跟你有關。」
「你們不能因為我傅義是個渣男,就把什麼屎盆子都扣到我身上吧?再說了,你們怎麼知道是女鬼,你們看見了?」
「監控拍到了一些奇怪的畫面,你自己看看吧,挺瘮人的。」假樹哥把一段截取的監控視頻發送給韓非:「組長,這東西可不敢外傳。」
點開視頻,韓非皺眉觀看。
深夜的公司走廊一片寂靜,忽然間安全通道的門自己打開了。
監控畫面中沒什麼變化,但是旁邊的儀容鏡里卻有一個女人走過。
畫面定格,一點點放大,那個女人的臉被恨意扭曲,她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
公司辦公室的門被挨個打開,直到最後女人似乎是進入了韓非所在的辦公室,緊接着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辦公室窗戶上開始出現密集的血色手印。
好像聽見了什麼動靜,還在加班的《永生》項目組成員跑了過來,監控也戛然而止。
「組長,你看完了嗎?」假樹哥有些心虛:「我是個唯物主義者,但現在的問題是公司里確實有人失蹤了,而且這段監控也不是合成的。」
「公司高層怎麼說的?」
「他們現在哪有心思管我們的死活,最近還發生了另外一件大事。」假樹哥給韓非發送了一段信息:「簡直不敢想像,居然有一夥亡命徒綁架了咱們這座城市首富的女兒。」
「首富的女兒?」
「就是那個號稱天才投資人的杜姝,她也是我們公司的大股東,現在整個公司都亂套了。下面的職員配合警方尋找失蹤的同事,上面的人天天開會尋找公司的出路。」假樹哥無奈的說道:「為了儘快回籠資金,我們這個恐怖戀愛小遊戲反而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視。」
「那我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韓非挺開心的,公司完蛋了很正常,只要在公司完蛋前把遊戲做出來就行。
「關鍵誰還敢在公司大樓里工作啊!想想就覺得瘮人,我們做的還是恐怖戀愛遊戲。」
「放手去做,那個女鬼應該已經離開了,等遊戲發售後再考慮其他的。」韓非安慰完假樹哥後,掛斷了電話,他和傅生一起來到新家。
相比較以前的那個高檔小區,他們新搬來的這個地方就顯得十分破舊。樓體斑駁,衛生環境也差,如果不是為了孩子上學方便,估計這裏的很多住戶都會搬走。
「我們先在這裏住一段時間,等穩住以後,再搬到其他地方去。」韓非對這裏的房間有心理陰影,他總是會想到樓長管理者任務。
「沒事,我覺得這裏……很不錯。」傅生朝着四周空無一人的地方打着招呼,不時還會對着空氣說一些奇怪的話。
為了不讓鄰居們把傅生當做瘋子,韓非示意傅生不要過於熱情,稍微收斂一些。
父子兩人到了新家,開始挑選各自的房間,整理屋子,擺放家具。
一切都和韓非記憶中的畫面重疊,很快這房間就變得和管理者任務當中的房間一樣。
「管理者任務當中,傅義就是在這個破屋子裏殺了傅憶母女,並且處理的屍體。」
坐在沙發上,韓非看着自己曾「死」了四十多次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