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號,學校的辦事效率連機關都不如。
言西保存了羅隊的號碼,把椅子推進辦公桌的下方,椅子靠背撞到了一旁的抽屜,抽屜彈出來了半截,正好露出伊人醉的門卡。
這個東西不還,難道留着成禍害麼?
他把門卡揣進衣兜,邁出公司,轉身向伊人醉KTV走去。
同樣的壩子,在白天只有零星的三五輛車停着。
也對,誰會大白天就跑來燈紅酒綠的high呢。
言西拿着門卡朝KTV對面的賓館走去,來到門口時,裏面正好出來一個胖乎乎的女子。
她抻了個懶腰,肉嘟嘟的臉上畫着淡妝,戴着一頂寫有MLB的鴨舌帽,看到他十分激動,卻又非常小聲打起招呼:「鷹哥,你老人家今天又來指導工作了哇?」
鷹哥?
喲西,想起來了,這個女人就是前天火雲邪神相中的胖妹子,就是她告訴了言西貓頭鷹這個稱呼,害他被羅隊拷問了一晚上。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鷹哥。」事情都翻篇了,他不想再跟這裏扯上什麼關係。
「哦,哦,我曉得,保密哇,莫得問題。
對了,鷹哥,我元旦就回老家了,二天不來了,這幾年感謝你的照顧了哈。
我曉得我跟其他妹妹沒法比,人家身材好,臉又乖,生意一筆接一筆的。
我生病以後越來越胖,這半年基本一個星期都莫得一個客人點我。
你沒嫌棄我,我很感謝,但是這碗飯,我真的吃不了。」
雖說聽起來有點傷感,但人家是要從良了,是好事,要開心才對。
「你回老家準備干點啥子呢?」他忍不住用家鄉話問了一句,關心一下這個迷途知返的女人。
「做美甲,我在帝都這幾年,別的東西沒學到,美甲這個本事倒是還可以的哦,你看看我的指甲,都是自己做的,巴適不?」她抬起十根白白胖胖的手指,向言西展示自己得意的美甲技術。
的確牛掰,他見過在指甲上畫國旗的,也見過在指甲上畫小貓小狗的,但小胖妹這種畫清明上河圖的真是第一次見着。
方寸之間,自有天地。
「你學過美術?」他好奇的問。
「我這種山咖咖里長大的娃兒,哪兒學過啥子美術哦,我都是照着手機上的圖片畫的,店裏面好多妹妹的指甲都是我幫忙做的,突然要回去了,還有點捨不得她們,呵呵。」她揉了揉鼻尖。
美甲方面的知識,他一竅不通,但是就算作為一個百分百的外行,也能看得出來這個小胖妹天賦異稟,再說人家想要從良,又是老鄉,是不是可以幫一幫呢?
「你還想留在帝都嗎?」他問道。
「想啊,咋個不想呢,我肯定想留,畢竟闖了這麼多年,已經習慣大城市的舒服生活了,但是帝都不想留我,我這種職業呢也見不得光,去找工作,別人也嫌棄我,再加上身體又有病,算球,沒辦法,只能回切了三。」她眯着眼睛,遺憾的搖搖腦袋。
「你回切給哪個做美甲嘛,小縣城小鄉村的,哪兒有人來照顧你生意?」
「鷹哥,那你說咋個辦嘛。」
「我幫你開個美甲店,要得不?」
言西想說的,其實算不上美甲店,只是類似海底撈那種給等位顧客免費做指甲的服務人員。
他的「有點東西」小吃店很快就要營業了,劃出一塊區域讓她來做美甲輕而易舉,而且她這高超的技術,說不定還能跟小吃攤互利共贏喲。
「真的?鷹哥,你對我簡直是太好了!那我就先不回切,等你安排好了在網上喊我一聲,我馬上到崗。」她開心壞了,舉着手在頭頂揮舞。
網上喊一聲?
嘶,言西似乎找到一個幫羅隊抓住真貓頭鷹的法子。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