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空?我們安排吃個飯?」
「書記,現在才四點多了!」
「我說的是晚上吃飯可以不可以?」
唐俊沉默了一下,錢朝陽道:「你晚上是不是有什麼安排?」
「書記,晚上姚昌輝要請吃飯,還是為了煙草基地的事情,我的想法是看能不能從煙草局搞一筆錢出來,我們村里就靠這筆錢來實踐一下異地搬遷的項目……」
錢朝陽咽了一口唾沫,道:「唐俊,你就是有天大的事情都暫時放一放,晚上我們在桔園賓館這邊開個會,有些事情我們好好談一談,認真分析想辦法,知道嗎?」
「呃……那好!我給老姚打電話推了局,稍後我就過桔園來……」
唐俊很懵逼納悶,不知道錢朝陽為什麼會打這個電話,天大的事情都要放下,那是不是錢朝陽又遇到了什麼事情?
唐俊想了一想,覺得可能是不是錢朝陽和老婆正式離婚了,拿了手續了,心情不好,讓自己過去陪他聊聊天,排解一下心中的鬱悶?
唐俊想到這裏,便在家裏坐不住了,再說了,雍景園的這個房子太大了,坐在客廳裏面空空蕩蕩的,唐俊實在是不適應。
司楠老闆娘又去上班去了,唐俊還是懷念桔園賓館那簡陋的房間,所以他當即就打車直奔桔園賓館。
到了賓館一看不是那麼回事,錢朝陽赫然和蔡海在一起,而且兩人到了下午四點多了還沒吃午飯。
唐俊連忙安排讓酒店送餐送酒,就在錢朝陽的房間裏面,唐俊陪領導吃飯,喝了兩杯酒,錢朝陽把茶廠的事情給唐俊說了一下,道:
「這個事情我們事先防範不足,現在一下遇到了麻煩。汪書記的這個表態很快大家都會知道,你說,我們現在還能去找領導嗎?」
唐俊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錢朝陽是老書記了,怎麼還會被人套進去呢?這不扯淡嗎?鄉里在這件事情上發不了力了,徐飛一個人怎麼斗啊,一個周小林就能讓他飛灰湮滅啊。
蔡海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這件事是我造成的,我要負責任!」
蔡海不勝酒力,兩杯酒下肚他已經醉眼朦朧了,他說了這幾句話,臉色更加的難看,整個人顯得無比的落寞。
唐俊心想一副好牌,打得稀爛,他甚至後悔前兩天拒絕錢朝陽,如果早兩天讓唐俊見一見蔡海,說不定這事兒就不會發生。
現在怎麼辦?通過正常途徑已經沒有辦法了,唐俊現在要去找秦吉春都不合時宜了,因為這不是讓秦吉春很被動嗎?
秦吉春支持省茶公司,這個支持又恰是汪書記明確反對的,這不是讓領導之間的觀念出現嚴重對立嗎?
「他媽的,?周小林這個人鬼得很,而且他身邊肯定還有高人,他們使出這一招太損了!」唐俊忍不住罵了一句。
錢朝陽道:「而且我們的行動他們肯定知道,說不定你來桔園賓館他們也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呢!」
「我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我從鄉里剛剛到縣城,蔡鄉長就接到了縣委辦曾副主任的電話,而且曾副書記明確讓我們兩個人都過去和汪書記見面,你說這不是設計好的劇本又是什麼?」
「唐俊,你的主意比較多,這種情況下你能不能想到什麼辦法?」錢朝陽道。
唐俊道:「辦法肯定是有,但是一時我也不好說,也想不那麼穩妥!我覺得現在我們要解決一個關鍵問題,那就是咱們究竟還有多大的決心幹這事兒。
因為這件事肯定很難干,有時候恐怕還要得罪人甚至是得罪領導!如果我們內部決心不大,勢必遇到了困難大家先就搞得不團結了,那結果肯定難以預料。
但是如果我們決心堅定,就是鉚足勁要干成這件事,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書記,鄉長,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唐俊這話一說,錢朝陽和蔡海臉色都變了,因為唐俊這話簡直是誅心啊。
今天這個項目,汪書記就是給他們扣上了無組織無紀律,不講規矩的帽子了,這帽子扣下來,他們感到壓力巨大。
如果他們還要堅持搞這個項目,後面還會有多少困難?
鬥爭是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