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動九天!
激鳴聲似乎包含着塞繆爾的怒吼,那張最開始自信滿滿的臉龐現在被碎石劃出了十數道血痕,灰塵沾染的他就像是家道中落的貴族,破爛的袍子似乎在訴說着他的悲慘。
暗月邁步上前,落在他頭頂的雷電不斷地被瓦解。
他抓住了塞繆爾的衣領,將其拋至空中。
半空中的塞繆爾做出了反擊,馭風之術帶起了競技場上百分之九十的碎石塊。
數以萬計的碎石塊直衝向暗月,就像是不懼死亡的勇士。
暗月雙腿彎曲,隨後躍向了天空。
隱約的白光將其籠罩,沖向他的碎石連屍體都沒有剩下。
輕鬆地突破了塞繆爾的攻擊,暗月出現在了塞繆爾的上方。
他伸出手按住了塞繆爾的腦袋,兩人同時往地面墜落。
轟轟轟轟————
殘存的石塊落在四周發出巨大的聲響,競技場迎來了今天第二個傷害。
直徑在三十米左右的坑洞出現在競技場上,塞繆爾躺在坑洞的中心。墮天使的紅黑色袍子已經完全破碎,混雜在泥土裏的布條證明了它的死亡。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劇痛讓他的面盤都麻木,就連身體的操縱都無比的困難。
艱難地翻轉過身體,眯起的眼睛與暗月的眸子相互對視。
他張了張嘴,殷紅的鮮血從嘴裏冒出。
「不幹掉我嗎?」即使變得這樣狼狽,塞繆爾依舊揚起了笑容。
鮮血和泥土相互混雜佈滿臉龐的戰敗者仍舊高傲。
「是因為這具身體是玄月的?」他再度發聲,「你還是沒變啊,暗月。」
戰敗者在此時對勝者發出了嘲笑:「就算你再怎麼強大,你終究有着致命的弱點。而我……恰好知道這個弱點是什麼!」
砰!
「噗咳?!」塞繆爾發出痛呼,血液從嘴裏噴出。
暗月將腳從他的肚子上移開,俯視他的眸子裏帶着審問:「告訴我,你把他們帶到哪裏去了?」
「如果你將這句軀殼毀掉,或許我的靈魂會告訴你。」塞繆爾拒絕了。
戰敗者也有着戰敗者的尊嚴,無論這是真的尊嚴還是嘴硬,但塞繆爾並不打算將十月三人的下落告訴暗月。
暗月沉默。
塞繆爾笑了起來,這一刻的他似乎連疼痛都忘記了。
笑聲開始變大,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才是勝利者。
「咳咳咳……咳咳!」
笑聲突然轉化為了咳嗽,塞繆爾眸子裏的神情逐漸被驚訝所取代。
「這究竟是……」
他的聲音變得沙啞起來,就像是一個許久沒有喝過水的旅人,發出的聲音如同破損的風箱。
原本佔據他頭髮三分之一的白迅速地攻克了黑色的地盤,他的眸子開始失去了光彩,張開的嘴巴連發聲都無法做到。
腦海里的景象回到了不久前,他吸收玄月的那一刻。
那一刻的玄月在笑,最後的話語也並不像是遺言。
塞繆爾這才知道玄月笑容和話語所代表的含義是什麼。
自己以為完美的計劃早就被他看穿了。
他以為自己是狼,玄月只是裝模作樣的羊。但是他現在才知道那頭羊分明就是獵人偽裝而成的。
孤傲的狼自以為是地踏進了獵人準備的陷阱之中,並在舞台劇上扮演了一個自得的小丑。
真可笑。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