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我差點在愛河裏淹死了。」
他說完,給自己倒了杯茶,壓驚似的灌了下去。
「朱遙那時候專心科舉,怎麼會起疑心,是解召召,她玩膩了,想擺脫我,我不識抬舉......非要纏着她。」
解召召約他夜晚相會,又和朱遙說有人輕薄她,朱遙守株待兔,就等着他自投羅網。
莊景從來沒有那麼恐慌過。
他依稀能聽到朱遙和朱家人的喊叫聲,說的什麼他一個字都沒聽清,耳朵里轟隆隆做響,是他跑的太快,灌進耳朵里的風聲。
身上的零碎物件掉了一地他都沒管,見到自己藏在街角的馬,他飛身上馬,抖了抖韁繩,也不敢喝馬,只兩腿一夾馬腹,不辯方向的疾馳而去。
馬是好馬,帶着他狂奔而走,他的兩隻袖子全都灌滿了風,高高揚起。
天幕是青灰色的,日頭久久不出,他的人也成了一個灰影子,並且從此灰了下去。
他的少年時代,至此終結。
解時雨問道:「朱遙既然沒抓到你,又怎麼會知道解召召是在和人通姦,最後弄到要殺她的地步?」
「他傻,老子不傻,年紀雖然大,可是心眼......」莊景指了指心口,「他疑心解召召很久了。」
朱老頭子撿起莊景掉了一地的零碎,一樣一樣的想,最後憑藉着香囊找到承恩伯府,並且從莊景口中問清了來龍去脈。
「按律法,男女不以禮交,寄猳者,殺之無罪,任憑你們承恩伯府潑天的面子也無用,
莊二哥兒少不更事,行差踏錯,我不追究,你們自己嚴加管教,我們朱家行私刑,你們也只當不知。」
這是朱家老頭子的原話。
事情就此敗露。
之後解召召「病死」,而他也去了侍衛親軍磨礪。
去的匆忙,他甚至都沒仔細打探過解召召是不是真的死了。
平時和解召召糾纏的時候,他不覺得如何,可她一「死」,他就覺出了「痛」。
是愛驟然消失之後,一顆心失落而帶來的痛。
自此之後,他一直在尋找新的、可以將他內心空洞填滿的愛。
在不同的女人身上找,輾轉來去,想要重新回到那洶湧的愛意中。
然而解召召給他的過於深刻和強勢,以至於他怎麼也找不回從前的感覺。測試廣告2
第二百四十五章 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