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願意將到手的東西拱手讓人。
黑夜裏,她的眼珠子越發漆黑,放出冬日荒漠中的寒光,隨時都能扎到人的肉里去。
桌上,還放着個「節節高升」的小竹筒,裏面是南彪傳回來的消息。
碼頭上運走的絲綢,裏面藏的是散鹽。
能弄到這麼多鹽,從京城碼頭走私出去,背後必定站立着一位皇子。
只是還沒查到胡邦運出去的又是什麼,胡邦做事,比運私鹽那邊要嚴謹許多,而且連船都沉了,很難抓到把柄。
可惜的是皇帝盯着她,她不能將販賣私鹽這件事,作為有力的武器去和四皇子妃交易。
在皇帝這種強大的力量面前,她心裏無數的詭計都無法施展,皇帝隨便一攥,就能要她的命。
思索了許久,她才去休息。
大約是想的太多,夜裏,她忽然斷斷續續的夢到了陸卿雲。
在夢裏,她站在普陀寺的寒風中,陸卿雲就隱藏在佛堂里,佛寺僧人都一無所知,而她,堂而皇之的站在佛堂外,是個在等待的姿態。
佛堂的門忽然打開,手握長刀的侍衛大步走出,中間是陸卿雲,他一出現,就用大而冷漠的眼睛盯住了她。
他一言不發,單是看,目光很明亮,灼灼的,仿佛要燒着她。
解時雨含淚站在原地,看他稜角分明的臉,兩隻大眼睛凹陷下去,越發顯得鼻樑高挺,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她心裏清楚明白這個人是誰,也知道他將和她從此命運相連,因此她也只是一言不發的回望他。
他是她的神明。
......
北梁的都城,此時要更冷更深。
這裏的寒冷十分漫長,風雪要一直到三月才會散去,但是寒冷也是一種掩護,可以讓人悄無聲息的蟄伏。
離宮城最近的地方,一向是權貴府邸,深宅大院,守衛森嚴。
連蘆就住在其中。
他今年四十四,是封疆大吏,精明強悍,手裏還握着都城防衛和邊關防衛,每次出門,必定有無數護衛隨從,前呼後擁。
不僅如此,他疑心也很重,從不將身家性命交到旁人手中。
要近他的身,難!
今夜,連府正院燈火通明,溫暖如春,連蘆正在待客。
「平王的六十大壽?放心,我一定去,不去就有人該去告我的狀,說我目中無人了。」
「還是得小心,聽說那邊的三皇子在荒漠裏失蹤了,會不會......」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