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騙你不成。」祖安前世看《笑傲江湖》,對裏面的《廣陵散》分外好奇,特意在網上搜了搜,不過可惜也只是鍵盤俠地聽聽罷了,彈是沒那個能力彈的。
本來曲譜他是記不住的,但如今修為越來越高,記憶力也越來越強大,一些以前看過的東西漸漸都能回憶起來。
接下來他將曲譜以這個世界的記錄方式告訴給了謝道韞,謝道韞心癢難耐,直接請兩人到屋中,畢竟彈琴是風雅之事,一邊吃喝一邊彈琴有傷意境。
謝秀一臉鬱悶,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銅鍋,心想我還沒吃飽呢,不過他也不敢掃姐姐的興,只能悶悶不樂地跟了上去。
謝道韞先用清水洗手,白布擦乾過後,再點燃了一壺檀香,緊接着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張古琴,整個過程姿勢充滿了古典與嫻靜之美。
祖安看得讚嘆不已,心想這才是真正的儀式感啊。
很快清幽的琴聲開始響起,一開始還有幾分生澀之意,但謝道韞琴技高超,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謝秀一開始還有些吊兒郎當,但很快神情就變了,最後一張嘴不知不覺張得老大。
謝道韞更是,胸脯極具起伏,顯然已經被琴中的情緒所牽引,整個人沉靜無比。
祖安反而是最平靜的一個,畢竟他前世聽過,再加上很少受到古琴曲的薰陶,也很難聽得出好與壞。
所有的注意都在對方胸前,尋思着她平日裏畫符文之時,會不會將胸放在桌上呢?不然的話未免太耗費力氣了。
一曲終了,整個房間寂靜無比,謝道韞更是呆坐在原地,半晌都沒有起身。
祖安注意到她脖頸出那淡淡的絨毛似乎都立起來了,眼中也隱隱飽含着淚光,不得不感嘆她果然是真正愛琴之人,竟然能產生如此的共鳴。
良久過後,謝道韞方才望向他:「祖大哥,此曲可有名字?」
「此曲名為《廣陵散》。」祖安回答完過後有些後悔,這麼好的機會該改個名字啊,比如《祖安贈道韞》,還能趁機再刷一波好感度。
「《廣陵散》……」謝道韞默默地將這個名字記下,「對了,為何我能在此曲中感受到悲憤與殺伐之意?」
祖安一驚,心想神了,這都能感受到?
他想了想解釋說:「此曲其實講的是一個故事,上古時期有一位武士,修為極為高明,他有個朋友對他有大恩,那個朋友被政敵陷害,數次來找那位武士,雖然從未開口,但是那武士明白對方的心思。可他始終沒有答應,一直侍奉年老的母親。直到三年過後,母親過世,他方才找到他那位朋友,答應為其報仇。」
「於是他一人一劍,孤身殺進那政敵的府邸,在重重侍衛的保護下刺死那政敵,可惜他已經被後續趕來的士兵團團圍住,那武士自知必死,於是揮劍自盡,擔心死後被人認出身份,連累到家中姐姐,自盡前特意用匕首劃花了容貌。」
「可是後來她姐姐主動來替他收屍,哀哭着自己知道他的一片苦心,可是又怎能讓他的名字不為人所知……」
聽完這個故事,謝道韞早已淚流滿面,謝秀眼睛也紅紅的,為了避免人氣落淚,他急忙說道:「真乃英雄也,一直侍奉完母親後方才去行刺,此乃孝;為了朋友豁出性命,此乃義也。」
「我更感嘆他們的姐弟情誼,」謝道韞幽幽嘆了一口氣,「那武士為了不連累姐姐自盡前毀容,姐姐又為了他的名聲選擇不要性命,真是想想都佩服。」
謝秀同樣拍案而起:「此等英雄豪傑真是讓人神往!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能……」
他還沒說完便被謝道韞打斷:「我寧願你平日裏當個花花公子,也不想你像他一樣。」
謝秀訕訕一笑:「我也就是嘴上說說,我是那樣的人麼?」
是張家姑娘腰不細了還是王家小姐奈子不香了?
這種事情神往歸神往,自己瘋了麼也去干那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