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感。
誰知道景藤忽然冷冷說道:「我堅持不了多久了。」
商留魚剛剛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景藤神色淡然地盯着外面兩魔的攻擊:「我受了很重的傷,需要沉睡才能恢復力量。」
她臉色忽然微紅,其實還有一種辦法也可以助她恢復,當然這些就沒必要和對方說了。
「前些日子我甦醒過一次,之前好不容易恢復的也耗費得七七八八了,若非祖咳咳,我現在估計都沒法甦醒。」景藤說着忍不住瞪了祖安一眼,「感覺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他的,每次好不容易恢復一點,馬上便會被他給掏空。」
「讓他賠我們,讓他賠我們!」黑景藤語氣有些雀躍。
「閉嘴!」白景藤神色一變,生怕妹妹口無遮攔將祖安賠她們的辦法說出來,雖然她確實也挺喜歡那種賠法的,但若是讓其他女人知道,自己可沒妹妹那麼厚的臉皮。
果不其然,商留魚好奇地盯着她,心中無比好奇她們打算讓祖安怎麼賠?
當然也清楚如今這形勢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她急忙問出了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這法相大概還能堅持多久?」
景藤負手而立望着那兩個面目猙獰的妖魔,以巨大的身形不停地轟擊着玄武法相,神色格外平靜:「十」
看到她那鎮定的神情,商留魚頓時鬆了一口氣:「還有十個時辰麼?」
她當然不會認為還有十天,畢竟對面那兩個妖魔聲勢實在駭人,這種情況她如果能堅持十天,剛剛就不會說那種話了。
「九!」
「八!」
景藤沒有回答她,只是繼續倒數起來。
商留魚:「???」
姐姐你是在開玩笑麼?
還有這麼點時間你還一副淡定的模樣?
倒數十聲轉瞬即逝,周圍那玄武的虛影轟的一聲,直接碎裂開來。
恐懼影魔和嗜血鱷祖獰笑着沖了過來,景藤深吸一口氣:「我估計擋不了多久了,你帶着祖安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嗜血鱷祖哈哈大笑起來:「跑?你們今天一個都跑不了!」
商留魚看了一眼祖安,苦笑一聲:「你帶阿祖跑吧,我跑不動了。」
這些日子守衛祖安的肉身,已經耗盡了她最後一點力氣,哪裏還跑得動?
景藤皺了皺眉:「那抱歉了!」
她也只能盡力帶祖安走,而且還未必走得掉。
看着對方帶着離去,商留魚笑了笑,臉上並沒有害怕,只是有些不舍地望了祖安一眼,拿出了腰間的塤,吹奏祖安當年送她地那一首《故鄉的原風景》,平靜地迎接死亡。
希望自己死後也還能魂歸故里吧
只不過想到那兩個妖魔的恨意,清楚自己若是落入他們手中,多半會生不如死。
於是一邊吹奏着生命中最後一曲,一邊站在懸崖邊上往後倒去。
下面那漆黑深淵乃是生命的禁區,饒是那兩個妖魔再厲害,也不敢下去。
希望那姑娘能帶着阿祖順利逃走吧。
她再也沒有力氣將整首曲子吹完,索性閉上眼睛,等着落入死亡深淵的那一刻。
不過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有些異樣,似乎並沒有墜入那無盡的深淵,而是停止下落,整個人躺在堅實厚重的大地上。
只不過她整個人卻沒有半點痛感傳來,相反只有無限的溫暖與安心之意。
她疑惑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雙熟悉的眼睛,一張熟悉的臉。
她整個人都有些出神:「阿祖,我們是在幽冥地府中重逢了麼?」
祖安憐惜地幫她整理臉上有些凌亂的頭髮:「商姐姐,我已經回來了。」
其實他很早就察覺到這邊的異狀要回來了,結果因為某種原因,他不得不一直默默旁觀着這一切。
直到現在才現身,看着對方如此狼狽虛弱,心中頓時升起了無限歉疚與憐惜。
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