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古籍上看到過忘川的傳說,但往往只有隻言片語,並沒有他描述得如此詳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裏知道的。
看到眾人如此鄭重,祖安有些尷尬,總不好告訴他們這些其實都是一些傳說故事,當不得真的。
不過轉念一想,連忘川水都出現了,那些傳說真的是假的麼?
一行人就這樣走了不知道多久,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還伴隨着一串清脆悅耳的聲音。
眾人抬頭一看,只見兩個女子正策馬往這邊趕來,儘管後面那少女長得也算眉清目秀,但大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前面那個少女所吸引。
膚若凝脂,眉目如畫,眉心一點嫣紅的鈿,髮髻梳得精美雍容,上面裝飾着各種纖巧堂皇的飾品,身上衣裙質地和款式一看就出自宮中風格,僅僅一個眼神就自然流露出一股高貴動人之意。
腰間各種精美的環佩,剛剛那種悅耳的聲音應該就是策馬奔騰時它們互相撞擊產生的。
學院弟子常天看了一眼便覺得胸膛如遭重錘,一顆心都砰砰直跳起來。
紀小希也很美,但她是那種鄰家乖巧妹妹的美,很柔和沒有什麼攻擊性。
同樣出身寒門的他對這種美有一定的抵抗力。
相反對面那女子那種氣質高貴,明艷懾人的美對他更有衝擊力,更讓他無法抗拒。
梅柔同樣有些自慚形穢,對方仿佛雲端的天鵝,自己就是地上最普通的醜小鴨一般。
其實平日裏在圈子裏她也算模樣周正,不少人還誇她漂亮,之前雖然驚嘆紀小希漂亮,但她年級太小,下意識將其當做小妹妹看待,很難升起女人間天生的競爭心。
直到和眼前女子比起來,她才知道真正的漂亮是怎麼回事。
「見過太子妃。」顏羨古微微行禮。
「顏大師好。」碧玲瓏急忙從馬上下來回禮,以顏羨古的地位,其實不行禮都沒什麼,她可不能不知好歹。
在她後面跟得氣喘吁吁的侍女容莫也急忙下馬。
目光落到一旁那巨大的戰爭祭司屍體上,不禁有些容失色。
「她就是太子妃麼,難怪這麼高貴漂亮」幾個年輕小輩有些失神。
紀登徒倒還好,他更喜歡年齡成熟一點的,而且最近這些年似乎更喜歡書上的紙片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祖小子的話本描述得太好還是什麼,他好幾次晚上夢到人家白老師了。
「太子妃這麼急着趕路,是有什麼要事麼?」顏羨古臉上有些憂慮,「前面的銅鑼山如今可能還殘留着危險,太子妃還是不要繼續前行了。」
「多謝顏大師,我是感知到這邊產生了恐怖的戰鬥波動,所以過來看看情況。」碧玲瓏不落痕跡地看了祖安一眼,見他不像受傷的樣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顏羨古指了指一旁戰爭祭司的屍體:「剛剛這個怪物入侵,祭酒和他大戰了一場,具體的還是祭酒和太子妃講吧。祭酒,我們先走一步,在前面等你。」
「好。」祖安自然求之不得。
碧玲瓏嘴角也是微微上揚,以前咋不知道這個顏大師這麼善解人意?
很快顏羨古帶着其他人離開了,紀小希走的時候依依不捨地望着祖安,
久別重逢,其實她並不想這麼快和祖哥哥分開,不過對方有正事要談,她也不好有什麼意見。
同時心中暗暗感嘆,太子妃是真漂亮啊。
待他們走遠過後,碧玲瓏嚶嚀一聲,直接撲入了祖安懷中,緊緊將他抱住。
看到這一幕,容莫不禁撫着額頭,小姐現在是越來越不顧忌了啊。
不過她不顧忌,自己可不能忘記職責,急忙牽着馬避到遠處,警惕地望着四周,免得有誰接近看到這一幕。
祖安抱着懷中纖軟的身子,不禁莞爾:「我沒事,現在我的修為想要受傷也很難。」
「我就想這樣抱抱你。」碧玲瓏臉埋在他胸膛,瓮聲瓮氣地說道。
「怎麼了?」祖安感覺到對方一雙玉-臂緊緊摟着他,仿佛生怕他忽然跑了一般。
「沒什麼,讓我抱一會兒。」碧玲瓏聲音微顫,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