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趕緊退出門去,把屋子留給了這對新人。
楊輕綃這時的臉紅得都能跟周圍的蠟燭相比了,頭更是低垂着,不敢與李凌對視,只輕輕回了一句:「我也,我也很是歡喜。」
「我就……我就知道,咱們這叫兩情相悅,現在終於能成為夫妻,自然是人人歡喜了。一個人是你,一個人,是我……」語無倫次的李凌說着已坐到了妻子身旁,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一隻手,輕輕撫摸着,「輕綃我答應你,我這輩子都會好好待你的……」
楊輕綃的臉更紅,但還是輕輕點頭,應了一聲:「我知道,我相信。李郎,我們,我們先把合卺酒給喝了吧……」雖然羞澀,但該走的流程總是要走的,而她看得出來,自己郎君已經醉得要把這些東西都給忘了。
只是話出口後,李凌這邊卻是一陣沉默,這讓楊輕綃有些奇怪,又等了片刻,卻聽到了一陣鼾聲從邊上起來,她趕緊扭頭,這才發現李凌居然靠着自己,睡了過去。
這讓楊輕綃是又好氣又好笑,同時又有些心疼,顯然自己郎君這是疲憊和醉酒之後撐不住了。但是,今日的新婚良宵總不能真讓他就這麼睡過去吧,於是只能用力推了推他:「李郎,快醒醒,我們還沒喝合卺酒,還沒有,沒有洞房呢。」
直推了好幾下,李凌才緩緩醒來,半晌,才哦了一聲:「對,合卺酒……」說着吃力地起身,跌撞過去,把那兩片裝了酒的水瓢給取了來,然後兩人交手而飲,把同房前的最後一道程序也給走完了。
等這一杯酒喝下,李凌的神志反倒是又清醒了一些,看着面前的新娘,不覺有些痴了:「輕綃,你今日好美……」這句讚美的話讓楊輕綃一陣羞喜,輕輕嗯了聲:「那我們就,就快些歇着吧,你這一天奔波喝酒的也一定很睏乏了吧?」
「對對,我們該安歇了。」李凌有些茫然地應了聲,然後才想起什麼,又一次轉頭,跑去把只是虛掩的房門閂上,然後才回到床前,一邊寬解着自己複雜的新郎袍服,一邊說道,「輕綃,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的妻子了,咱們一塊兒睡吧……」
楊輕綃的身子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該來的還是來了。她也沒有逃避的意思,只是看看屋子裏十多處燈燭,提議道:「那你把蠟燭都滅了……」
「好……」李凌從善如流,再次回身,一一吹熄了各處的蠟燭,直到最後床前桌上的龍鳳紅燭,卻有些猶豫。
「也吹熄了它……」
見楊輕綃這麼說,李凌也沒再猶豫,呼一下把這最後一點光亮也給吹熄了,然後摸黑往床邊而來。
「哎呀……」卻不料這一下本就腳下不穩的他正好被輕綃的腿勾住,身子當即往前倒去,然後壓着自己的新婚妻子,直愣愣地倒在了床榻之上。
「哎呀,你好重,快走開些,我們還都穿着喜服呢。」
「哦,可這得怪你啊,不然我也不會黑咕隆咚地被勾倒了。哎呀,這衣服好麻煩,之前是怎麼穿上的,脫都脫不下來。」
「我的也是,里里外外的好幾件呢……」
「要不我幫你脫,你幫我脫吧,這樣可能還容易些。」
「是嗎?」
「當然了,試試……」
「你的手摸哪兒了……」
「這不幫你脫衣服呢,看,去掉了吧……」
「哎呀,你做什麼,你過去點。」
「不成,我就要靠着你,來乖,手抬一下」
……
黑暗裏,兩人的話語越來越少,呼吸卻是越來越沉,各種衣服都被丟到了床下,兩個人的身體一開始的疏離而變得靠攏,最後一起滾進了被子中,一而二,二而一……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間的糾纏才終於停歇下來,只有呼哧的喘息還在繼續,然後兩個人影又慢慢靠攏,依偎在了一起。
「輕綃,今日我來接你時樓下的棋局……」
「嗯,你也還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相遇時的情形吧?」
「是啊,當時你非拉了我下棋,我都不會的。好在我聰明,倒是教會了你一樣更簡單的棋藝。」
「呵呵,這個棋還挺有趣兒的,我還和翠兒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