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洗都艱難。
而在井陘煤礦這樣的地方,估計沒什麼水。
楊岳感覺自己以後都要悲劇了。
可能從此變成非酋。
「叮咚!」
「你超極限距離擊斃日寇一名……」
還好。
有提示音安慰一下。
又有一門82毫米迫擊炮入賬。
現在的他,也就是靠着擊斃日本鬼子來發泄怒火了。
被炸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楊岳表示非常難受。
「高營長……」
楊岳開口叫道。隨即發現不對。
糟糕……
嘴巴裏面都是煤灰。
該死的日本鬼子!這是要讓老子吃灰啊!
煤灰往鼻孔裏面鑽已經是非常的難受了。沒想到,居然還要往嘴巴裏面鑽。
迅速閉嘴。
朝前面打手勢。
示意高營長他們向前。
迫擊炮就在前面的煤渣堆後面。
高營長渾身也是黑乎乎的。周圍的所有人都是黑乎乎的。
有戰士裂開嘴笑,結果牙齒馬上就黑了。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說話了。
高東生帶着幾個戰士摸索着向前,很快發現了迫擊炮。
想要裂開嘴笑,迅速閉上。
現在不是笑的時候啊!很難受的……
招招手。
戰士們魚貫上來,抱着迫擊炮就走。
炮彈很多。只有幾十個戰士根本無法全部搬走。於是高東生親自到後面去組織人力搬運。
於是……
後方的戰士看到了一幕奇觀。
無數的黑人從煤礦裏面走出來。一個個都黑乎乎的,完全分辨不出來是誰。
正在後方接應的黃柯宏忍不住就笑了。
他想到了楊岳。
不用說,楊岳肯定不能倖免。
煤礦裏面的日本鬼子肯定也不能倖免。所有人都是黑人。
當即組織迫擊炮開始轟擊。
「八嘎……」
堂本幸二果然十分難受。
現在的他,幾乎也是渾身黑乎乎的。
身上的大佐軍服,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全部都是煤灰。
想要拍一拍……
結果,越拍越黑。
後來,他也只好是認命了。
被調到了這個鬼地方,或許就是上級對他的懲罰了。
也好,楊岳應該不會來這裏。
話說,這樣的鬼地方,楊岳應該不會來吧……
肯定不會來吧……
不會吧……
「堂本君!」松本隆城又來了。
「什麼事?」堂本幸二不想說話。一說話,煤灰就往喉嚨裏面鑽。
難受的時候,感覺喉嚨裏面都是灰。
喝水也不頂用。
煤灰不溶於水。
「我們必須反擊!」松本隆城倒是習慣了。
他已經在井陘煤礦呆了兩年,習以為常了。
不就是煤灰嗎?
有什麼可怕的?
對堂本幸二這樣的人,他嚴重鄙視。
據說在安澤的時候,他被八路軍打的褲子都掉了,簡直就是皇軍的恥辱!
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是走了什麼後門,居然還能平調到井陘煤礦來!話說,井陘煤礦比安澤一個小縣城要重要一百倍好吧。
堂本幸二搖頭。
不想說話。
不想反擊。
「堂本君!」松本隆城加重語氣。
堂本幸二還是搖頭。
不想說話。
不想反擊。
這個松本是神經病!
八路軍就等着你衝出去反擊呢!
外面地形開闊,八路軍的火力可以有效的發揮,殺傷力極大。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