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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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南德茲一直在等待談判的消息,當手機鈴聲響起,看到是杰威爾的來電,梅南德茲迫不及待的接通了電話。
「怎麼樣?資方是不是回復了?他們答應補償了麼?」梅南德茲馬上問道。
電話對面的杰威爾卻有些惱怒的說道:「先生,我們之前不是已經達成過共識,由我來負責談判,為什麼你還要找其他人聯繫資方?而且還跟資方達成了協議!」
「你說什麼?什麼跟資方達成了協議?」梅南德茲有些不知所措。
「路易斯-戈登是你們的人吧?他代表工人,跟資方談判了,而且還答應了資方的條件。」杰威爾開口答道。
「路易斯-戈登?州參議員?」梅南德茲心中頓感不妙。
這個路易斯-戈登是梅南德茲同黨的政客,兩人分屬不同的派系,曾經還是黨內的競爭對手,只不過梅南德茲最終贏得了黨內的初選,然後才有機會去走上更高的政治舞台。從這個角度講,兩人還是政敵。
於是梅南德茲馬上解釋道;「戈登雖然和我是一個黨派,但我們並不是同一個老闆,我們之間也互不隸屬。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杰威爾解釋道;「他去跟資方談判,為每個工人爭取到了1800塊的補償金,分三個月支付,也就是每個月600塊。」
「這比我們的條件低太多,1800塊還不夠汽車工人半個月的薪水!我們可是要給工人爭取至少一個月薪水的補償!」梅南德茲開口說。
「但資方不答應我們的條件!資方選擇跟戈登合作,戈登也是貴黨的政客,他也有能力調動貴黨的資源。」杰威爾話音頓了頓,接着說道:「梅南德茲先生,你們內部出現了叛徒,這一仗你已經輸了!」
「輸了?」梅南德茲勐的一愣,突然間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隨後對着手機大聲的嘶吼道:「你怎麼能認輸呢?當初可是你過來求我,讓我幫助你向資方施壓!我本可以什麼都不做,但我堵上了自己的聲望去幫你,現在你卻要輕易認輸!」
「梅南德茲先生,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當初你肯幫助我,不也是希望得到汽車工人的選票麼?我們只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我們之間誰也不欠誰的!」
杰威爾直接就是一副要翻臉的架勢,接着說道:「更何況這次的失敗,是你們內部不團結造成的。如果不是突然冒出來一個路易斯-戈登攪局,我已經跟資方談成了。
杰威爾顯然是要推卸責任,這也很容易理解,若是不找個替罪羊的話,豈不是要自己背鍋!
結束通話後,梅南德茲失魂落魄的靠在了椅子上,對於他而言,同黨政敵的介入,顯然是最糟糕的結果。
若是對手黨派的政客介入這件事情,那麼梅南德茲還可以藉助黨內的資源進行對抗,可同黨的政敵搞事情,黨內的資源就全都用不上了,接下來想要對付資方,更是難上加難。
美國的政治體制就是如此,如果兩黨因為某件事而對峙,雙方內部都會團結起來,然後動用資源一致對外,拼個你死我活。
就比如在中期選舉的時候,關鍵搖擺州的議員席位,值得兩黨花費上億美金的競選資金。上億美金自然不是區區一個眾議員競選者有能力拉來的政治獻金,這其中絕大多數是黨內給的資源。
但如果不是兩黨對峙,而是黨內競爭的話,各個派系大老之間會相互牽制,政客之間也會相互妥協,手心手背都是肉,反倒會出現多方掣肘的情況,資源也無法整合集中。
現如今的情況就是如此,本黨政敵介入,讓梅南德茲無法再藉助黨內的力量和資源,繼續向積架路虎施壓。
而且這位黨內政敵給工人爭取到了1800美金的補償,自己卻啥都沒爭取到,這麼對比之下,黨內的大老們說不定會給對方站隊。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挽回聲望!可是該怎麼辦呢!」梅南德茲皺着眉頭思考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汽車工會主導的,領導罷工的也是工會,而且杰威爾那傢伙,原本就會罷工失敗的前例,不如直接把責任推給他!就說是他誤判形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