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原本的真相併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此時木葉和雲隱打平了。
雲隱拿捏着日向一族,木葉拿捏着雲隱忍者殺死木葉上忍的痛處,雙方如果針對對方的弱點進行攻擊,只會得到兩敗俱傷的結果。
「立即召開上忍會議。不管結局如何,都要拿出一個合理的章程來。」
四代雷影揮了揮手,無奈嘆了口氣。
「是。」
麻布衣點了點頭,抱着一疊文件走出了雷影辦公室。
◎
「也就是說,現在不用我去給雲隱一個交代了嗎?」
日向一族族地,會議室之中,日差臉上的表情微微驚愕住了。
在他面前的宗家長老認真點了點頭,對他說道:「沒錯,火影大人有了另外的決定。你活下來了,日差。」
水野上忍被雲隱忍者所殺,這件事已經在木葉內部傳開,很多人都是義憤填膺,主戰的聲音越來越大。
基於這種情況,哪怕是火影,也無法壓制住這樣的聲音,只能慢慢進行疏導。
多虧了主戰派的聲音佔據了大多數,日向一族才不用去給雲隱交代,日差自然也不用成為兄長日向日足的替身,緩解木葉和雲隱的衝突。
聽到宗家長老的話後,日差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是什麼。
是高興,還是慶幸,或者兩者皆有。
如果能活下來,他也不願意死去。
他還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兒子寧次要教育,往後還有大把的人生要活。
可是有的時候,例如宗家在遇到麻煩事時,分家是無法逃避守護宗家的責任的。
所以,無論是出於自願,還是出於被迫,他的死,都是用來避免戰爭的一種方式,以及保護宗家。
但說到底,日向也只是木葉的一部分。
他作為兄長日足的替身,裏面何嘗沒有村子高層的無聲壓迫。
畢竟,村子高層前來日向一族,只會是來尋找宗家,分家的忍者,在日向一族只能提出建議,而無法決策。
從人格上,分家也是被宗家限制了自由的『奴隸』,分家的想法,恰恰是宗家和村子高層,從根本上不願意重視的。
分家忍者,無法作為一個完整的『人』來看待。
因此,在慶幸活下來的同時,日差心中也發自內心的產生一種悲哀。
他有些理解那些為了自由,而追隨日向綾音叛逃家族和村子的分家忍者了。
他們想要作為一個完整的『人』,而不是沒有自己思想和人格自由的擺設工具。
「覺得幸運嗎?」
宗家長老笑着問道。
他本來也不願意以這種方法來平息雲隱的怒火。
再怎麼說,日差也是背負日向這個名號的忍者。
日向一族,從創立以來,從未遇到過如此屈辱的事情,需要獻出族人的生命,來平息戰火。
可是如今早已是一國一村的新時代。
再怎麼輝煌的忍族,也還要按照村子的規矩行事。
日向保留了自古以來的一些傳統,已經實屬不易。
「如果說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吧。能活着,誰都不願意去死。」
日差苦笑了一聲。
宗家長老點了點頭,從懷裏取出了一封信。
「日足大人讓我帶給你的,你的遺言,已經不需要了。因為日足大人的阻撓,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信里的內容,包括日足大人自己也沒有拆開。現在,你自己處理掉吧。」
宗家長老說道。
「兄長嗎?」
日差呢喃了一聲,眼神複雜的接過信封,塞進懷裏。
回去之後找個地方,把這封信燒了吧。
的確已經不需要這封信了。
「還有一件事,我要向你求證。」
把信遞給日差之後,宗家長老認真盯着日差的臉龐,無比嚴肅看着他。
「求證?」
日差被宗家長老突然嚴肅的態度弄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宗家長老要向他求證什麼。
第十一章 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