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院長見兩人坐下來,礙於邵依霜的身份,倒沒問她,而是看向魏承銳問道。
「是這樣的院長。邵教授不是申請了一項州自然科學基金項目嗎?這個項目一開始是我在邵教授的指導下做的,但因為中途我有點事情,邵教授就讓秦正凡接手幫忙一下。後來我事情處理完,就重新接手了這個項目。」
「有一點我是要檢討的,因為我認為這個項目申請人是邵教授,我是主要具體執行人員,所以後來寫結題報告和論文時一時疏忽沒把秦正凡名字掛上去。」
「秦正凡知道後心裏不滿,說這事情不公平,我跟他解釋了兩句,他便打了我。打了我不夠,還衝到邵教授的辦公室,直呼她的名字,沖她拍桌子,說她不配為人師表,沒資格當他的老師什麼的,反正態度非常囂張,話講的非常難聽。」魏承銳避重就輕地回道,事情說的倒是有七八分是真實的,只是基本上是怎麼有利於他自己就怎麼說,真正關鍵的原因隻字不提。
程院長聽完魏承銳的話後,當場差不多就相信了魏承銳的話。
因為這事情比較符合邏輯,也符合邵依霜強勢的做法,同時也符合秦正凡留給程院長的印象。
因為他平時只管埋頭幹活做學問,有什麼不滿都埋在心裏,不大說話,也不大發牢騷,但憋到一定程度會毫無徵兆地爆發出來,去年那件事就是這樣。
所有人認為秦正凡任勞任怨,逆來順受,好欺負,結果他卻突然爆起跟導師邵依霜叫板。
這一點完全不像其他學生。其他學生心裏就算有不滿也只敢私底下發發牢騷,然後陽奉陰違,做事情磨洋工,但他們絕對不敢真跳出來跟導師叫板。
「這件事,遲些我還是要找秦正凡和其他人求證的,不過他打人和不尊導師,這總是不對的,而且秦正凡是邵教授的學生,所以我想先聽聽邵教授是什麼意見。」程院長聽完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看向邵依霜問道。
身為學院院長,一般而言只要不是導師犯了什麼大錯誤,程院長肯定還是要站在導師這邊的。
這件事說起來,邵依霜的做法肯定是有問題的,秦正凡參與了這個項目,按理而言確實是應該給他掛上名字,邵依霜沒給他掛上還是有失公允。但邵依霜是導師,又是項目負責人,她非要這麼強勢,非不給秦正凡掛名字,也不算什麼大是大非的事情。
不少導師也是這麼幹的。
當然像秦正凡這種完成了項目百分之**十的工作,而且還是在魏承銳把試驗做砸了的前提下接手補救的,這種情況下,還不給他掛名,那肯定是要另當別論的。
至於秦正凡事後沒有任何怨言,倒是魏承銳故意刁難他的兩個實習生,那就更要另當別論了。
不過這兩點程院長都不知道,所以他認為秦正凡這次做法過分和不對。他現在先問邵依霜處理意見,顯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果邵依霜處理意見不嚴厲,程院長就隨她的意思處置秦正凡,不再多此一舉追問下去。
畢竟這件事不僅牽扯到邵依霜,還牽扯到魏處長。
但如果邵依霜的處置意見非常嚴厲,程院長就得考慮這件事所引起的反彈,肯定得走流程,把這件事情調查個一清二楚,然後開會決定。
畢竟一個博士生,不是說往嚴里處置就能處置的。
「這個秦正凡已經不是一次犯錯誤了,而且這次更離譜,不僅打人,而且還衝我拍桌子,要跟我斷絕師生關係,說我不配為人師表,這種學生決不能姑息縱容,我認為要直接開除學籍,否則這種風氣再下去,那還得了?」邵依霜鐵青着臉說道。
程院長聞言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開除學籍,這已經是學校最嚴厲的紀律處分了!
「邵教授,秦正凡學術能力還是有的,而且做事情也是認真的,就是脾氣確實臭了一些。而且他家情況你也是知道的,讀到博士是很不容易的,就這樣把他開除有些過分了吧。」程院長面露難色道。
「程院長,我倒覺得邵教授這個處分意見比較合理。你想想看,打人,辱罵師長,可已經不是脾氣壞的問題而是品德敗壞的問題,這種人學術能力再好又有什麼用?還是讓他早點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