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們吃飯,才過去多久?第八研究院的人除非早就察覺異常,針對我們已經秘密策劃了好長一段時間,否則沒那麼快,而要是他們一早就在打我們的主意,那我們做的事情都被他們『看』在眼裏了,沒什麼秘密可以保留,吃飯的時候放鬆不放鬆也無所謂了。」
蔣白棉頓了一下又道:
「其實現在這幾個小時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但閒着也是閒着,不如提前開始,儘快適應高度戒備的生活。」
「嗯嗯。」龍悅紅等人紛紛點頭。
統一好思想,「舊調小組」進入了戰備狀態。
…………
凌晨時分,默里和本尼托住的那處安全屋內。
兩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就着沙發,睡得很沉很香。
突然,深沉的夜色中,仿佛有無形的事物在波動,化作兩根看不見、摸不到、似乎根本不存在的觸手無聲無息伸向了默里和本尼托,鑽入了他們的頭部。
一會兒之後,那兩根無形的,仿佛只是一場噩夢的觸手收了回去,融入了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莫爾住的那片街區,夜色里揚起了大量的、數不清的、無形無色的、形同觸手的事物。
它們於黑暗中難分彼此,向着不同的房間延伸而去。
就這樣,觸手如同傳說故事裏吸食人腦的噩夢怪物,在格斯特堡不同街區時而揚起,時而退去。
有人因此醒來,卻沒有任何異常,他半閉着眼睛,離開睡床,搖搖晃晃地找到馬桶,解決掉了憋了許久的脹意。
無形無色的觸手們依循着某種規律或是追尋着某條軌跡,終於來到了「火與鐵」旅館。
其中一根伸入司潘特的頭部幾分鐘後,夜色涌動了一下,分出四根觸手,悄然伸向了「舊調小組」那個套房。
套房客廳內,燈光依舊亮着,蔣白棉、商見曜、白晨和龍悅紅或各自坐在不同的位置,或直接擠在了一起,都還沒有睡覺。
其中,兩人警戒,兩人觀看着舊世界的娛樂資料,用忙裏偷閒的方式讓精神不至於繃斷。
但不管是哪一邊的,每隔幾分鐘,腦海都會回想一下「幽姑」的注視或者「莊生」的夢境。
無形的觸手停在了夜色里,仿佛被燈光所阻,沒有伸進屋內,伸向「舊調小組」四名碳基人的腦袋。
它們靜靜地貼在拉着帘布的窗上,如同一隻只窺視屋內的眼睛。
十五分鐘過去,半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舊調小組」始終沒睡。
終於,無形的觸手縮了回去,消失在了黑暗裏。
…………
轉眼之間,預言裏提到的那一天來了,這也是默里和本尼托離開格斯特堡返回第八研究院的日子。
兩人對視了一眼,按照原定計劃向「舊調小組」通報了幾點啟程,從哪個路口前往冰原的安排。
格納瓦收到了他們的電報,知道了他們即將出發。
「我們也該出門了。」蔣白棉邊說邊吃了一片刺激大腦讓自己保持清醒的藥物。
雖然她完全還能支撐,精神也還可以,但大敵當前,狀態能多提升一點是一點。
龍悅紅、白晨和商見曜跟着也服食了這種「盤古生物」產的藥片。
然後,他們下了樓,結好房賬,上了吉普。
吉普向着格斯特堡通往冰原的那個出口開去,速度不快不慢。
眼見外圍那些工事在望,一輛深紅色的越野從另外的街道駛來,和他們並排而行。
越野內只有一個人,是名三十多歲的男子。
他戴着鴨舌帽,穿着灰藍色的衣物,鼻尖略鈎,臉頰上有明顯的金色胡茬。
等商見曜和龍悅紅的目光望了過去,開車的那名男子鬆開左手,做了個豎掌念佛的動作。
這是「舊調小組」和吉緹絲提前約好的確認方式。
商見曜滿意地收回了視線,對蔣白棉點了點頭。
蔣白棉忍不住無聲感慨起來:
「『天眼通』、『天耳通』真是太好用了,根本不需要我們特意去聯絡,吉緹絲就能做好配合,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