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面色又變了變,沒有回答。
幾位長公主進宮那都是不用遞牌子的,畢竟皇宮是長公主們的娘家,哪有攔着不讓人回娘家的道理,若是帝後斥令公主們不得進宮,那往往是公主們犯了大錯。
皇帝突然就明白了,顧玦和太后母子籠絡靜樂她們,如此迂迴,怕就是為了這個。
如果長公主們時不時去壽寧宮給太后請安,那皇后不去,就是皇后不孝,那就意味着皇后、皇子、以及公主們等小輩
都得時常去太后跟前「盡孝」。
太后只要能露臉,就可以用孝道來壓制皇后。
太后這分明是想奪權,想一步步地拿回她對後宮的控制權,靜樂與盧方睿的事,只是她達成這個目的的一種手段而已。
皇帝越想越覺得真相就是如此,眼神陰冷,二話不說地反對道:「九皇弟,母后這些年鳳體不適,需要靜養,還是不要讓她太操心了。」
對於皇帝的這個反應,其他人也不意外,畢竟皇帝這些年一心圈禁太后來拿捏顧玦,又怎麼會輕易同意把太后「放出來」呢?!
顧玦幽幽地嘆了口氣:「這些年,母后常年臥榻,我這為人子者也甚是心痛」
皇帝自覺把這個話題搪塞了過去,唇角微揚,卻聽顧玦接着道:「皇兄,依我之見,這太醫也忒是沒用了,還是請濟世堂的神醫來看看吧?」
「明明父皇在世時,母后鳳體一向爽利,怎麼父皇一去,母后就一年要病三百多天呢。」
皇帝:「!!!」
皇帝的心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他先前錯了,顧玦其實是在這裏等着他吧!
禮親王等宗室王爺們面面相覷,已經有敏銳的人從顧玦話中品出幾分不同尋常的味道。
顧玦沒等皇帝反應過來,就又拋出了一個問題:「皇兄,不知母后到底是什麼病?」
皇帝硬着頭皮就把這些年對外的說法說了:「母后她是肝腎陰虛,陰不涵陽,乃至肝陽上亢,因而時常頭目眩暈,腰膝酸軟。」
「是嗎?」顧玦眉眼一挑,「皇兄可真去給母后請過安嗎,母后日日用着參茶,據我所知,陽亢症可是不能用參茶的。」
皇帝:「!!!」
對於陽亢到底能不能喝參茶,皇帝自是不知的,忍不住用求證的目光看向了倪公公,倪公公微微點頭。
周圍的其他王爺們神情愈發詭異。
誰都知道皇帝不可能孝順殷太后,可是這面子上的禮數還是要做足的,被人當場拿捏到錯處,壞的可是皇帝自己的聲譽。
顧玦朝皇帝走了一步,短短的一步就讓皇帝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壓力撲面而來。
顧玦再問道:「敢問皇兄母后到底是什麼病?」
雖然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已然釋放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皇帝神情僵硬,腦子裏在一陣混亂後又稍稍鎮定了下來,想起人參是一種補氣藥,就改口道:「太后是氣血虧虛,朕一時記岔了。」
他生怕說多錯多,所以乾脆含糊地用「氣血虧虛」帶過,卻不知道他這種態度反而更令人生疑。
不少人看向皇帝的目光中帶上了一點探究的味道。
「哦?」顧玦的尾音轉出一個微妙的調調,「母后真是氣血虧虛,該不會皇兄又記錯了吧?」
皇帝:「!!!」
要不是前面是皇帝自己失言了,現在他早就翻臉了,一個親王還敢質疑起他堂堂天子,簡直目無尊卑!
眼看這兩兄弟沒說幾句話,就開始劍拔弩張,眾人的心也提了起來。
禮親王打着哈哈道:「是啊,我們也很久沒有見太后了,不如趁着難得過年一起去給太后請個安吧。」
禮親王也是一片好意,想着顧玦平日裏也沒什麼機會見殷太后,正好今天他進宮,這大過年的,現在又有這麼多人在場,皇帝也不好阻止人家親母子見面。
另一方面,禮親王
325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