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姐妹當然是親了一層,所以楚千塵最喜歡他了。
如果是昨天,楚雲逸也許會被楚雲沐的氣勢給壓住,可是經過昨晚與今早後,他已經宛如新生,想明白了。
「我是楚千塵的親弟弟,還是你的長兄,你當然是聽我的!」
楚雲逸擺出了長兄如父的架勢。
楚雲沐可沒那麼容易被忽悠,下巴昂得更高了,「你長兄,楚千塵還是長姐呢!」
頓了一下後,他強調道:「你長姐!」
非要論起序齒來,他們都得聽楚千塵的。
楚雲沐更精神了,他可是楚千塵最喜歡的沐哥兒,她肯定站在他這邊的。
楚雲沐自信滿滿地想着,一把牽起了楚雲逸的手,「你起來,我們找楚千塵評理去。」
他拉着楚雲逸就想往外走。
兄弟倆就這麼風風火火地走了。
陳嬤嬤和冬梅互看了一眼,忍不住就笑出了聲,忽然就有種他們夫人總會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預感。
楚家的未來不能靠侯爺,靠的是楚雲逸與楚雲沐這一輩。
沈氏又笑了,笑容輕快,就這麼目送兩個孩子的身影消失在小花園裏。
她輕聲自語道:「看來沐哥兒是不會跟我一起用膳了。」
沈氏決定去穆國公夫人那裏蹭飯吃,起了身,往正院方向去了。
秋風暖暖,空氣清新,風中帶着菊香、桂香、芙蓉香等等的花香,芬芳四溢。
讓人置身其中,就不由放鬆了下來。
沈氏的唇角一直含着笑,當她走過一片池塘時,突然停下了腳步,看到池塘對面的遊廊上有一道眼熟的身影。
三十來歲的男子穿了一件石青直裰,身材修長挺拔,面容俊朗,沉靜堅毅,有些不苟言笑的感覺。
男子似乎感受到了沈氏的目光,轉過身,目光如劍地看了過來,兩人四目相接。
冬梅微訝道:「是裴副將。」
下一瞬,遊廊中的裴霖曄對着沈氏點了下頭,神色也變得柔和了一些。
沈氏微微一笑,對着裴霖曄福了福,算是打了招呼,跟着就離開了。
她走了,全然沒注意到裴霖曄停留在原地,幽深複雜的目光一直看着她。
遊廊旁的草木隨風起舞,在他臉上投下了搖曳的斑駁光影。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假山後,裴霖曄才收回目光,沿着遊廊繼續往前走。
他是特意求來見穆國公的。
穆國公正在刻小印,一手執刻刀,一手捏着一方青田石,印紐才只刻出大致的雛形,隱約可見樹枝與樹結。
見裴霖曄來了,穆國公放下了刻刀,把手裏的青田石遞給他,道:「我最近剛得的這方青田石,好些日子沒刻印了,就有些手癢。」
裴霖曄微微一笑,把那方青田石印紐放在陽光下隨意地把玩了一番,笑道:「上好的燈光凍。」
這塊青田石是均勻的燈輝黃色,質地細膩溫潤,是極品的燈光凍,是印璽中的珍品。
「表姨父是打算刻梅?」裴霖曄從印紐的形狀猜測道。
穆國公點了點頭,笑道:「你的眼光果然犀利。」
下一句,裴霖曄話鋒一轉,進入了正題:「楚令霄有消息了。」
裴霖曄眼眸幽深幽深的,宛如一汪深不見底的黑潭。
他今天就是為了楚令霄才來國公府的。
「」穆國公眸色一凝。
他雖然沒有對外說過楚千塵與楚千凰的事,但還是請了人打聽楚令霄,想看看他什麼時候從西北回來,裴霖曄是北地軍的人,在北地和西地都有些人脈,穆國公思來想去,就託了裴霖曄。
裴霖曄道:「我剛剛接到了西北那邊的飛鴿傳書,楚令霄前幾天突然不告而別地離開了南陽。」
穆國公怔了怔,有些意外。
楚令霄是領了聖旨去西北的,為的
207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