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哪兒,想了想後,只能簡練地又補充了一句:「王爺今天有事,事出突然。」
莫沉不擅言辭,只是這麼幾句話,對他來說,比他上陣殺敵還要辛苦。
別人不一定知道這點,至少在琥珀聽來,莫沉說得話乾巴巴的,甚至還有點凶神惡煞,她心裏還想着既然宸王不在,她和姑娘可以早些回侯府。
楚千塵卻不然。
她前世就認得莫沉,莫沉一向沉默寡言,前世對她說得話最多的一次就是關於雲展的事,其他時候
莫沉往往是一天也吭不出一個字來。
他今天說的這幾句話估計已經是他半個月的分量了。
楚千塵當然不可能生顧玦的氣,心裏只是不放心:王爺不是那種會隨便爽約的人,肯定是有更加重要的事,重要得他顧不上自己的身體。
到底出了什麼事呢?
楚千塵一邊想着,一邊把剛買的核桃酥分了一盒給莫沉,「我多買了一盒核桃酥,你試試。」
莫沉本來沒想收,可是目光落在紙盒上的隆酥記標記時,不由怔了怔,下意識就接過了。
京城叫得上名號的點心鋪子說少不少,說多那也就這麼幾家,這位楚姑娘每次買的點心都恰好是王爺常去的那幾家。
這到底是單純的巧合,還是
他是不是想多了?莫沉看着手裏的那盒核桃酥。
楚千塵微微蹙眉,不由懊惱自己考慮得不夠周全。她應該做些藥丸,這樣就算王爺有要事吃不了湯藥,也不會有影響。
莫沉再抬眼看向楚千塵時,就見她蹙眉的樣子,以為她心有不快,小心翼翼地又道:「王爺的藥停幾天可有什麼妨礙?」
楚千塵眸色微凝。
顧玦的藥當然是不能停的,否則又要前功盡棄,他又要再喝上幾個療程,自己才能為他開膛取出他體內的那個隱患。
楚千塵沉吟了一下,拍板道:「後天辰初你在清茗茶樓等我,我給你送一瓶藥丸來,你你們想辦法給王爺送去。」
聞言,莫沉一直懸在半空的心才算徹底放下了,暗嘆醫者仁心。
既然決定要做藥丸,楚千塵就沒久留,立刻帶着琥珀告辭了。
繃得好似一張弓的琥珀如釋重負。
每一次面對莫沉,她就覺得怎麼怎麼不自在,就像就像是面對着一個從屍山血海里爬出來的人。
楚千塵離開元清觀後,就去了濟世堂買草藥。
對於濟世堂的夥計而言,楚千塵那自是貴賓中的貴賓,與她們相熟的施姓夥計立刻就把手頭的活交給了另一個余姓夥計,熱情地幫楚千塵優先抓起藥來。
楚千塵去了一旁的窗邊坐着等。
琥珀也不跟濟世堂客氣,自己去給楚千塵泡茶。
茶才剛上,就聽一個尖細的男聲自大門方向傳來:「給我兩瓶紫雪丹。」
來人的聲音中透着一股理所當然的高高在上。
楚千塵不由就尋聲望了一眼。
來買藥的是一個着寶藍織金錦袍的中年男子,白面無須,衣着、配飾華貴,下巴傲然地微微揚起。
他身後還跟着一個畢恭畢敬的青衣隨從。
余姓夥計笑呵呵地對那中年男子道:「這位老爺,紫雪丹是有貨,一瓶紫雪丹里有二十顆呢,一瓶就夠吃了。」
夥計好意地提醒對方,但那青衣隨從卻是尖聲道:「讓你拿兩瓶就兩瓶!」他這句話就差是說,爺有的是銀子。
余姓夥計在濟世堂做事,來醫館的人魚龍混雜,什麼人沒見過。聞言,他也不在意,趕緊去取了兩瓶紫雪丹過來。
着藍袍的中年男子拿起其中一瓶紫雪丹,打開蓋子,倒了兩顆紫雪丹出來,看了看,又聞了聞。
他左看右聞,除了這紫雪丹顏色紫了點,又做成了丸狀,氣味聞着與紫雪散差不多。
「你們這紫雪丹是不是真這麼好?」中年男子尖聲問道,眉頭皺了皺,神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