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又是坐在路邊露天的茶棚里。
眼見着一張白紙自己把自己折成了紙蛙,周圍幾個人頓時都將好奇的目光投了過來。
好在陸景反應足夠快,見狀抓起自己喝完茶的空碗,起身就向他們走去。
於是那些吝嗇鬼們紛紛轉過目光去,假裝沒看到剛才的事情,顯然是生怕陸景來找他們討賞。
陸景轉了一圈,碗裏還是乾乾淨淨,於是又大搖大擺的走了回來。
既然紙蛙已經指了路,那接下來他和夏槐肯定也要繼續趕路。
於是陸景從身上末了幾文錢,準備結賬走人,可就在這時候他那隻空碗裏卻傳來叮叮咚咚幾聲響。
一個頭戴擫耳帽,身高七尺的中年男人沖陸景和夏槐拱手道,「兩位好手藝,能告訴我剛才那戲法是怎麼做到的嗎?」
「不能。」陸景道,「這是我們吃飯的手藝,不過謝謝你的銅子兒了,正好付了茶錢。」
說完他在桌上沖夏槐使了個眼色,兩人便要離開。
但是那個頭戴擫耳帽的男子卻依舊契而不舍,「兩位要去哪裏?」
「我不知道。」
戴擫耳帽的男子以為陸景是在說笑,也不在意,只是道,「朋友你們若是想要乘船南下,或許我可以載你們一程,你們知道的,最近這運河上也不太平,人多點也更安全。」
「你是船主?」陸景有些意外。
「不是,我是群英會的人,承蒙兄弟們抬愛,稱呼我一聲柏二爺。」
「群英會是什麼,江湖幫派嗎?」夏槐問道,「怎麼沒有聽說過。」
「不不不,群英會裏沒有那些打打殺殺的武林中人,我們實際上是一夥趕趁人,湊在一起,有吹彈、舞拍、雜扮、蹴鞠、相撲、風箏等等,經常四處走動賣藝,賺點辛苦錢,為了彼此有個照應,便結了個會。
「我剛才看兩位朋友的戲法很厲害,於是便生出了結交之意,還望二位莫要見怪。」
柏二爺頓了頓,又繼續道,「我雖然不是船主,但是我們群英會的確包了一條船,準備南下,兩位如果也打算坐船,不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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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吳桐形態等童靴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