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道:「要不還是去裏面密室?我守門口,幫你護法。」萬一有異獸闖進山洞,她可以擋門口廝殺爭取時間。
想勸說常公子不要如此拼命修煉,卻開不了口。
常思過想了想,點點頭走進左邊石室,真要是失控到大火把身上衣袍又燒乾淨,白秋渝在門口看一眼也可避開到門外,不至於太尷尬。
把竹鞘銀刀放右邊順手位置,坐在上次被燒得半琉璃化的石台上,常思過閉目嚴陣以待,氣息化作真元,佈滿全身肌膚,緩緩流淌,浪費一些也無所謂。
約莫過了半刻鐘,常思過察覺懷內單獨放置的那顆赤紅珠子,有銳利之氣迸發。
來了!
下一瞬間,常思過便渾身顫抖,渾身冷汗如雨。
刀氣無形無質,又鋒利無匹,在他皮膚肌肉和骨骼處縱橫切割,肆意刺扎。
劇痛使得他差點悶哼出聲,拳頭緊捏,身軀緊繃到咯咯作響。
這與范老教頭用藥物浸泡、棍棒捶打再浸泡藥煮的痛苦,完全兩回事,這是剝皮切骨之痛,與烈火焚身相差伯仲,他還堅持得住。
白秋渝在刀氣迸發瞬間,有所察覺,隨即看到常公子的慘狀。
她渾身發毛,這人狠起來,連自個都不放過。
太狠了吧!
她看不出常公子用的什麼手段折騰自己,只看那瞬間殷紅的皮膚,青筋暴突到扭曲的面孔,便知常公子如此年輕,遠超同齡人的修為實力是怎麼得來的了。
嗤,捏緊的拳頭皮膚上崩出一道細口子,有一絲鮮血濺出。
嗤,又一絲鮮血。
白秋渝轉頭不敢再看,如此霸道自虐,看得她不忍。
她守在門外,只期盼常公子別把自身弄出毛病,這裏是獸獄險地,還有一隻木魅躲在暗處明顯不壞好意,她根本就對付不了……
被石塊堵住的石室窗口,有一片細葉悄悄伸進一點綠色。
在縫隙呆了片刻,又悄無聲息縮了出去。
「……粗鄙武夫!」
空中留下一道若有若無的細聲。
一刻鐘的刀氣淬體結束,常思過汗水滴答,緩緩攤平在石台上足足躺了又一刻鐘,才慢慢蜷縮着爬起來,他此時看着實在有點慘,渾身皮膚沒有一塊完好,縱橫開裂又結痂的血口,看得瘮人。
但一想想今後每天都要經受一刻鐘的如此痛苦。
還似乎沒有盡頭,堅韌如常思過,也不覺心中哇涼。
死了算球哦!
這把破刀,不要了吧。
……念頭才起,一絲銳利刀氣從他膻中竅穴迸發,似乎是狠狠劈在他脆弱的心臟上面一般,面孔頓時痛得皺成抹布。
他終於明白這破刀叫那麼個破名字——殺心啊,忍不住慘叫出聲:
「嗷嗚……」
玩笑啊大哥,玩笑都不能開啊?
抑揚頓挫堪比狼王的嚎叫,嚇得外面守着的白秋渝一跳。
持劍跳進去看時,只見常公子雙手捧心,身軀蜷縮得像煮熟的大蝦,從石台上往地面翻滾,雙目圓睜,瀕死魚眼一樣缺乏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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