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申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項北飛,然後才介紹起來。
「但有規定,一個人最多只能上兩場,所以到時候需要我和其他老師一起分析情況,再決定讓你們五人中怎麼分配上場的順序和對手。」
這就像田忌賽馬,但又不太一樣。因為田忌賽馬的時候,彼此間是對上三場,有發揮的空間,而兩所學校之間只對上一場,基本就是隨機。所以一般更希望是別的學校能夠先對付其他學校強大的學生,消耗掉他們的兩次名額,然後遇到自己的時候,只能用弱的學生來對付。
就好比青州大學和梁州大學,青州大學今年有兩個ssr,每個人要上兩場,也就是兩個ssr頂多只能打四場。
那麼葉長風就希望青州大學讓這兩個ssr的四次出場機會用來對付其他七所學校,等到自己的時候,名額用完,就只能派sr上場了,這樣勝率會高一些。
不過大家都是精英學校,負責帶隊的老師肯定都懂這個道理,所以到時候上場的分配,就是一種心理博弈了。在未上場之前,誰也不能知道對方會派出強的還是弱的。
「你們應該也清楚了,今年我們學校沒有ssr,那就意味着我們的實力比別的學校弱了一截,單人比試中,你們很難佔得便宜。」尉遲申目光盯着項北飛。
「除了青州大學和兗州大學,以及冀州大學外,其他學校也只有一個ssr,也就是只有一個開脈期,我們不用太擔心,好歹我們也有項北飛同學。」奚可瑤在旁邊怯生生地說道。
「情況沒那麼簡單。」駱老說道,「單人比試的規則,只打八場,一場有一分,那麼總積分很重要。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其他學校為了總積分更高,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必拿一分,那麼這一分在誰身上拿幾乎是必拿的?」
龍國承他們都明白過來了:「在我們梁州大學身上?」
現在其他八所學校都有一個共同的認知,梁州大學今年沒有ssr,也就是說,沒有開脈期的學生。
那麼為了拿到必得的一分,他們就肯定會派出開脈期的ssr來對付梁大!
因為如果ssr派來對付其他學校,有時候遇到同樣是ssr的對手,大家都是開脈期,必然會輸一個。
萬一是自己輸了,這樣就很不值。
但現在其他學校都以為梁州大學所有學生都只是御氣後期,那麼把開脈期的ssr派來對付只有御氣期的梁州大學,幾乎是必勝的。
大家都想挑軟柿子捏,先得一分再說!
「對,也就是我們每場比試的對手,可能都是開脈期的ssr!」駱老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
大家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駱老說道:「好了,接下來要如何分配上場的選手,要如何破解這個局面,你們五個需要自己討論。」
「真是的,為什麼非得把好好的新生比試弄得這麼複雜呢?」馬子騫在一邊嘀咕道。
對他們修武者而言,最乾脆的辦法就是衝上去硬幹一場,最省事了。
「因為這也是一種戰術。」
駱老說道:「面對實力不均衡的對手,如何安排自己的選手去破解這個僵局,取得更多的勝場,就是一種指揮型戰略。精英大學的比試不僅比得是武力,還有各種隨機應變的能力,如何把有限的人手最有效化,考驗的是帶隊老師,也考驗新生。培養這種思維,將來在面對獸潮的時候,也可以應用到對抗獸潮的戰鬥中。」
精英大學武道學院,都是以培養拓荒者和守衛者為原則來教學的,也就是基本思維是戰鬥。
在面對獸潮的時候,荒獸的實力是不均等的,所以各個學校要培養學生如何運用有效的人手將戰力最大化。
這個新生比試規則看上去好像很不公平,會有開脈期的碰上御氣期,戰鬥幾乎呈現一邊倒的趨勢,完全體現不出來新生的真正實力。
但是,事實是,在面對荒獸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公平可言!
在與荒獸戰鬥的時候,很多時候幾乎都是荒獸的實力更強大一些。
所以要如何取勝,奪得最多的積分,實際上就是在考驗各所大學的戰術統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