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善於表達情感的父親,看見自己兒子活着已經是最大的寬慰。
姜山環顧着四周,心中頗為不解:「我們怎麼回來了?」
「是族長,他找到了我們。」項北飛說道。
實際上是他找到姜山,又把姜山帶到姜峰前進的路上去,然後自己躺下裝睡等姜峰族長來就行了。
「族長,原來是族長。」
姜山微微點頭,又沉聲道:「昨天發生什麼事了?你和他們一起狩獵,每次我都告訴你遇到危險不要慌,要跟着大部隊走,你怎麼給走丟了?」
「我不知道。」項北飛道。
姜山看着項北飛的神情,心中不忍,板着的臉色又緩和了下去,握緊了拳頭:「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要求那麼嚴格,逼你練功,不應該逼你出去和荒獸廝殺。」
他很後悔,為了鍛煉兒子,他逼迫兒子出去狩獵,想要讓兒子見血成長,但兒子還是經驗不足,差點把兒子的命都給丟了。
「你不用道歉。」項北飛說道,「我都不知道昨天發生什麼事。」
姜山微微一愣!
「這是什麼意思?」他皺起眉頭。
「我不記得自己是誰,我甚至都不記得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只知道自己頭很痛。」
項北飛指着自己的腦袋。
他不是姜侯,但他必須偽裝成為姜侯來調查這裏的情況,唯一不讓人產生懷疑的,只有失憶。
「你不記得……你不記得這一切?」
姜山站起來,走到項北飛背後,果然在項北飛的後腦勺上還有一道傷痕,像是被撞傷的。
「你撞到頭部了?」姜山問道。
「不知道,就……感覺很頭疼。想要去回憶的時候,就頭疼。」項北飛道。
「失憶了?」
姜山臉色又焦慮了起來,開始在屋內徘徊了起來,半晌,他又咳嗽了起來,胸口的肌肉隱隱作痛。
「你傷還沒好。」項北飛說道。
其實姜山的傷勢非常嚴重,正常來說,躺個十天半個月都恢復不了。但他需要一些掩護,所以給姜山治療了下,但又沒完全治癒,只是把傷及根本的內傷給處理了,皮肉傷還是留下讓他自己復原,這樣不至於被懷疑。
「我沒事,你比較要緊,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姜山急切地問道。
項北飛搖頭:「我不知道你是誰。」
「我是你爹!」姜山提高了聲音道。
「沒印象。」項北飛仍然搖頭。
姜山這下更加着急了,可是很快他又冷靜了下來,道:「沒事,不記得不要緊,重要的是你能活着回來,我們會想辦法讓你記起來的。」
「如果我記不起來呢?」項北飛問道。
姜山眉頭緊鎖,在項北飛身邊踱步着,許久才說道:「也沒關係,你可以重新認識這裏,只要活着就好。」
項北飛仍然用手托着下巴,沒有應答。
咚!咚!咚!
這個時候門敲響了。
姜山立馬去開門,族長姜峰就站在門口,看見姜山可以下床走動了,也是露出了個笑容。
「老六,你醒了?」
姜峰走了進來,目光在姜山身上打量了片刻,又落在了坐在桌子邊的項北飛身上,看見項北飛氣色不錯,才微微點頭。
「族長,小猴子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姜山焦慮說道。
「我知道,昨晚我找到你們的時候,我已經得到了你們的情況,他也不記得我。」
姜峰走到項北飛後面,伸手查看着項北飛後腦勺的「傷勢」,半晌才說道:「他應該是昨天的逃跑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腦袋導致失憶,但能活下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姜峰又和藹地拍了拍項北飛的肩膀,笑道:「你個小猴子,下次出去可得小心點。」
「好。」項北飛道。
「對了,老六,你還沒告訴我,昨晚是怎麼回事?你從哪裏找到小猴子的?」姜峰問道。
姜山皺着眉頭,道:「不是族長找到我們的?」
「但我找到
第六百零六章 長盤谷(4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