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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人不唯賢,只唯系統論,很多有潛力但是系統等級不高的人才都無法真正發揮自己的作用,只能硬生生地被排擠。你看看我們家的北飛,能差那些SR多少?」
駱老拍了下正在嗑瓜子的項北飛,哼哼唧唧地說道。
項北飛聳了聳肩膀,並不在意。
駱老對聯盟制度非常排斥的一個原因就在於此,若是他願意,以他的修為,完全可以成為九州聯盟里的高層,只要按照聯盟的規則來辦事,他絕對能夠佔據一席之地。
但駱老就是受不了這種風氣,不喜歡昧着良心做事,寧願退休當個數鴨子的閒魚也不去那裏受氣。
而郭教授把一生都奉獻給了九州邊境,不願意升職,只願意駐守一線,卻還要被啥也不懂的SSR的人呼來喝去!
葉長風聽到駱老的牢騷,也是頗為無奈道:「駱老,我知道您老人家手段果敢,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像您那樣,不顧一切去斬殺SSR的。」
「我殺他,難道還殺錯了?」駱老問道。
「錯是沒錯,他目中無人,不聽指揮,沒有守住要塞,讓獸潮進來,害死那麼多人,被殺是活該。但您也該知道,很多事情你我都無能為力,聯盟不只有我們,還有很多保守派。」葉長風說道。
駱老實力雖然修為強大,完全不弱於SSR,但他個人再強,也無法獨自去抗衡整個聯盟的所有人。
葉長風平常做事就需要考慮很多方面。他之所以去年到聯盟那裏當學術顧問,其實也是為了能夠在聯盟那邊混上一個話語權。身為SR覺醒者,實力又高,在聯盟那裏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將來即便葉長風無力去改變現狀,至少能夠保護好自己的人。駱老脾氣太直,他身為駱老的徒弟,知道自己需要照顧這個老頭。
聯盟那邊的人很多都對駱老有意見,那麼在關鍵時候他就得直接拔劍鎮場子。
「總之,聯盟那邊情況到底如何,暫時不提,但今年我們梁大要是墊底了,恐怕所有人矛頭都要指向您老人家了。」葉長風無奈道。
「關我屁事!是我不讓那兩個SSR來我們學校還是咋的?」
「那我換個說法,梁大高層領導要針對的,就是項北飛了。」葉長風說道。
駱老眼睛一瞪,怒道:「誰敢動我家小白鶴一根毛?我直接抽死他!」
項北飛在旁邊磕着瓜子,淚眼汪汪地看着駱老。
被護短的閒魚大佬罩着的感覺真好。
葉長風頗為頭疼地摸了摸太陽穴,他知道駱老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聯盟找他麻煩都會被他揍一頓,更別提是曹裴那些沒戰鬥力的校領導了,所以駱老是不會太在意這些破事的。
想了想,葉長風又說道:「那我再換個說法,青州大學的任江海,他以後又有藉口在您老人家面前肆無忌憚地嘲笑您了。」
「他個錘子!」駱老一拍大腿,轉頭對項北飛說道:「這下麻煩大了!可不能讓他得逞了!」
任江海,就是那天帶着侯成武來嘲笑駱老的那個青州大學招生老師。他差點都忘記這個傢伙了。
葉長風哭笑不得。
任江海雖然打不過駱老,但他的學生連續幾年能打敗了梁州大學的學生,然後任江海就會陰陽怪氣地在駱老面前說兩句。
這已經不是駱老和任江海彼此實力差距的問題了,而是各自教學能力的體現了。
駱老脾氣直,但也不是蠻橫不講理,自己學校教出來的學生被打敗,這是事實。就算他去揍任江海,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對駱老而言,九州的刁難他完全不理會,梁州大學的領導面子他直接無視,誰來揍誰。
但培養優秀的後輩是他最重視的!
因為優秀的後輩才是九州的未來!
他不會管後輩的系統天賦,只看後輩的潛力和品質,只要他看中的都會潛心去培養。
可若是自己按這種理念教出來的徒弟無法吊打那些高系統學生,無法證明自己的徒弟更優秀,那就會側面證明了聯盟制度「唯系統論」的做法是正確的了!
所以葉長風提到這一點,駱老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