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梁大的武道學院,威懾駱老,項北飛也要留點後手。
必要的時候,他自然要站在駱老身邊去處理朱毅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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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萎林發生的事情實在太詭異,楊承澤帶着其他人去劃分一個安全的區域,許多學生都忙着療傷去了,只剩下了尉遲申和項北飛兩人。
尉遲申忽然一揮手,在四周佈下了一道若隱若現的界限,屏蔽了所有人的監聽。
項北飛發現自己被圍了,但也沒有太意外。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尉遲申單獨待在一起。
半晌,尉遲申冷漠地開口道:「不准承認。」
「什麼?」項北飛看着尉遲申。
「我不管你殺了誰,都不准承認。」尉遲申說道。
項北飛皺起眉頭。
他當然不會承認,承認這件事沒有必要。
還會給梁大和他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只是尉遲申的行為讓他感到很疑惑。
「我還以為你是個講規矩的人。」
項北飛盯着尉遲申的系統界面。
尉遲申有七罪絕刃,對於犯下七宗罪的人是深惡痛絕的。有罪行的人,都會被他給壓制,這樣的人居然會徇私枉法?
「那得看是對誰了。」
「我不明白。」項北飛說道。
尉遲申目光看向了遠處正在給其他學生處理傷勢的楊承澤,緩緩地說道:「規矩,向來只用來對付守規矩的人。」
咦?
項北飛細細地揣摩着這句話,他隱約明白了什麼。
沉默了片刻,項北飛又道:「我記得你討厭我。」
「你很有自知之明。」
尉遲申厭惡地看了眼項北飛,把他從上到下瞥了一眼,雙眼又充斥着第一次見到項北飛的那種輕蔑。
「從你的名字,你的頭髮,你的樣貌,到你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就沒有一處讓我看着順眼的地方。」尉遲申絲毫不掩飾他對項北飛的蔑視。
「那為何他刁難我的時候,你要站在我前面?」項北飛問道。
尉遲申不僅站在前面,還直接對楊承澤動手,逼得楊承澤膽戰心驚!
那種感覺,就好像在替項北飛出頭一樣。
正常來說,項北飛只有在駱老和葉長風身上能夠看到這種護短的態度,他們替項北飛出頭是理所當然。
但是尉遲申?
隨便去抓個人來問問,都知道可能性不大。
然而他就是出手了,還極為偏袒項北飛,沒有給楊承澤任何發難的機會。
尉遲申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他把目光移向了遠處,像是在觀望着什麼。許久,他把目光收了回來,盯着項北飛,那眼神就仿佛項北飛問了一個白痴問題。
「因為梁州大學的學生,只允許我來刁難!」
尉遲申的語氣冷漠,像是在闡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項北飛驚訝地看着尉遲申。
「外人不能插手?」
「他們不配。」
他似乎懶得和項北飛說什麼,轉身撤去了結界,然後往石林走去,去處理當前的事情,畢竟他也是個負責協助的裁判。
項北飛奇怪地看着這個傢伙的背影。
驀然,他忽然又想起了葉長風在飛機上和他提到的,關於尉遲申的那些話。
葉長風說,尉遲申這個人有很多毛病,小心眼,討人厭,愛折磨學生。
但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從來都不會含糊。
這傢伙還真是奇怪。
項北飛以前似乎都不了解尉遲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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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申和楊承澤兩人一直在通知其他人過來,很快項北飛才意識到,自己早就離開了第二危險等級的侯域!
這裏是第三危險等級的綏域!
難怪方才求助符和棄權符都不管用,遺貌鬼須不知道使用了什麼辦法,竟然把他們都傳送到了幾千里之外的綏域,距離太遠,導致求助符和棄權符都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