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的?」
「嗯。」成實醫生乾笑一聲,「這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啊,不過很大就是了。」
「大到能裝下成實醫生?」黑澤凜的笑容變得有些捉摸不透,反問着成實。
或許是以為黑澤凜在開玩笑,成實笑了笑回答道:「應該可以裝下的吧,畢竟那個行李箱真的很大呢。」
「凜君難道是想要借行李箱?」
聊了這麼多有關行李箱的問題,黑澤凜的意圖也很明顯了,他點了點頭。
「嗯,是想借個行李箱來裝一些東西呢……」
柯南打着哈欠聽着兩人的對話,頓時斜眼瞅了瞅。
「誒?有什麼要裝的東西啊,凜哥哥這次來月影島不是沒有帶什麼東西嘛?」
黑澤凜回頭將柯南瞪了回去,沒有理他再次看向成實醫生,「那成實醫生,可不可以現在就帶我去取一下行李箱呢。」
「誒?現在嘛?」成實明顯沒有想到黑澤凜現在就要去取,但他不會拒絕這個請求,他的錄音帶大概還有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和黑澤凜在一起倒是正好可以做不在場證明。
他看了看時間略作猶豫,「應該可以吧,從這裏走到診療所也就幾分鐘的時間,應該還能趕在我審訊之前回來。」
眼前的黑澤凜頓時露出孩童般感謝的微笑,「那就麻煩你了哦,成實醫生!」
看着眼前的少年,這讓利用黑澤凜去做不在場證明的成實醫生突然有一種負罪感,但此時的他已經不能停止了,罪惡的毒藥已經開始蔓延自己的全身。
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完成復仇……
成實眼神閃爍,但很快恢復堅定,和黑澤凜一同向旁邊的警官報告情況後,兩人便離開了村公所。
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兩人便再次回到了這裏,和之前不同的只有黑澤凜手中多出的行李箱罷了。
此時的時間是下午六點二十左右,村長的女兒黑岩令子剛剛被叫過去問詢。
柯南有些無所事事的坐在小蘭和成實醫生中間,打量着在場的眾人。
剩下的還有,令子小姐、平田秘書、清水先生、還有……
西本先生?
柯南一愣,他記得西本健剛剛在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問詢過了,現在怎麼還留在這裏?
默默觀察着西本健的一舉一動,此時柯南身邊的黑澤凜突然起身。
「誒?凜哥哥去幹什麼?」柯南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問道。
黑澤凜則是看着刨根問底的柯南一陣無語,「洗手間啦!洗手間!」
「你家裏人難道沒有告訴過你這樣問東問西的是很不禮貌的嘛?」
「抱歉啦。」柯南撓撓頭,但看起來完全沒有聽進去的樣子。
黑澤凜也懶得理他,走過一樓轉角直接掠過洗手間,沿着樓梯徑直向二樓走去,進入了第一間房間。
鎖好背後的門,黑澤凜深吸一口氣,看向眼前的屍體。
背部插着尖刃,黑岩村長渾身鮮血的趴在廣播室的播音台上,身旁不遠處閃着紅光,猙獰而痛苦的面容對比着他之前的意氣驕橫,黑澤凜莫名感覺這樣的表情好像更適合他。
打開燈,地面上用血液書寫的樂譜快要干透。
黑澤凜悠哉悠哉的繞着屍體打量了一會,回到房間的中心彎腰清理掉之前成實醫生所留下的樂譜。
黑色的手套蘸着屍體傷口處還未凝固的血液,用手指重新在地面寫下剛剛的樂譜,他的嘴裏還哼唱着前世喜歡的歌。
黑澤凜眼神有些期待,他很清楚月影島事件對柯南的影響,本不打算干擾事件的進行,只是想要偷偷的將成實醫生帶出火場。
但他的心中卻總有這麼一個聲音,如同惡魔的囈語不斷撩撥着他的神經。
那聲音說這樣太無趣了,這樣多沒意思……
為什麼不讓月影島事件變得更有意思些呢?
手指畫下一個個血色的音符,黑澤凜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月影島事件不僅是柯南一生的遺憾,他還要讓它成為柯南永遠無法真正偵破的案件,成為他一輩子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