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連國王珀修斯都入不了她的眼。
遠東皇朝之中,能有如此氣勢者,唯有當今大內第一高手,天懸司首領,蒼玄,也是普天之下唯一一個有資格進入聖座簾帳、目視天子之人。
和遠東皇朝比起來,珀修斯這邊的排場就明顯弱了許多,沒有高手壓陣,只有十幾名穿着封閉式重甲的御前侍衛,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在展露自己的誠意。
不管之前戰書上怎麼寫,也不管戰前如何造勢,珀修斯心裏很清楚,葉凌辰在王國境內被殺,這種事無論如何都不該發生。
這個皇太孫就算真的罪該萬死,也該完完整整將其遣送回遠東京畿,讓皇帝本人予以懲戒,這是政治遊戲的規矩。
現在發生這麼荒唐的事,別說什麼誰有錯在先,也別管世間公道如何,從政治角度來說,多古蘭德就是理虧,所以珀修斯沒弄那麼大陣勢,而是放低姿態,也算是給遠東皇帝表達了自己的誠意。
雙方會面之後,珀修斯解開戰馬腰側懸掛的行囊,取出一壺烈酒和一個酒杯,淡淡地說:「28年前一別,現在又見面了,今天這重逢酒,我先干為敬。」
珀修斯斟滿酒杯,一口喝盡,再斟,再飲,再斟,再飲,一連喝了三杯。
自飲三杯,不管在多古蘭德還是遠東皇朝,這都是罰酒的意思,珀修斯也算是將姿態放到了最低點。
喝完三杯酒,珀修斯拭去嘴角的酒漬,抬頭望向聖座簾幕之後的人影,眼睛微微眯起,聲音縱使平淡,卻帶着國王獨有的威嚴:「招呼也打了,酒也喝了,有什麼條件我們心平氣和慢慢談,你我先行退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