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的不是他,而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所以穀梁謙即使焦急萬分,也不敢說的太過分。
朝着穀梁謙拱拱手,江北然開口道:「晚輩自然知曉其中利害,我們也未曾懈怠過。」
「好,各位辛苦了,另外我還要為玉麓陣之事好好感謝一番江大師,修復好的玉麓陣我們也已經體會過了,提供的玄氣非常足,江大師實在是巧奪天工,厲害,厲害。」
「穀梁前輩特地來找我就是為了謝我這件事?」
聽到江北然這句反問,穀梁謙明顯被噎了一下,細數過去,能讓他親自登門感謝的人一隻手都算得過來,而每一個被他親自登門道謝的人都會感到無上光榮。
這江北然倒好,看他這表情,聽他這語氣,好像是嫌棄自己打擾到他了?
偏偏穀梁謙還沒法發作,因為人家正在為拯救整座淵城乃至潼國而努力。
同時穀梁謙也更加堅定的認為江北然絕對有着很大的背景。
不然年紀輕輕的,就算有着一身本事,也不至於傲到這份上,連自己這個玄聖的面子都不給。
咽下這口氣,穀梁謙搖頭道:「這些都是順帶的,本尊這次來是有一件要事要說,現在淵城的防禦暫時沒有大礙,所以我們打算反攻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許機會聯繫外界或者找到些破解這瘴氣的線索。」
「那晚輩在這裏祝各位旗開得勝,就是不知我能在這其中幫上什麼忙。」
「之前抓到雲若後,本尊又暗中派人盯了許久,不過明里暗裏都沒有出現打聽雲若去哪了的人,所以現在唯一有可能的線索還是在雲若身上,本尊想着江大師你在丹房這邊已經夠忙了,雲若還是交給我們來審訊吧。」
江北然一聽,頓時明白穀梁謙的來意了。
雲若現在是他們唯一可以了解到蠱修內部信息的機會,但在被自己關起來後就不聞不問了,偏偏自己還不允許其他人進去,估計是把他急壞了。
「雲若之事我正打算處理,還請穀梁前輩再給我幾日時間,若是到時我問不出任何信息,各位再將他帶走也不遲。」
穀梁謙聽完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頭道:「既如此,那就聽江大師的,若是問出什麼來,還請第一時間通知本尊。」
雖然雲若的確是他們唯一有可能了解到蠱修內部信息的關鍵人物,但上次穀梁謙也親自上手審訊過,顆即使差點折騰死雲若,也沒有讓他發出一聲「哼唧」。
所以穀梁謙很清楚雲若絕不僅僅是骨頭硬而已,肯定是有什麼蠱惑了他的心智才會變成這樣。
如今既然江大師說他已經打算處理,那說明他應該已經想到辦法解決。
再結合之前幾件事來看,只要江大師開口說有把握,那就一定能解決,所以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請穀梁仙尊放心,一旦問出任何消息來,晚輩都會第一時間通報給各位。「
「好,既如此,本尊就不打擾幾位了,告辭。」
等到穀梁謙離去,江北然估算着時間也的確差不多了。
於是他回丹方讓另外幾位九品藥師繼續努力後,便轉身去了關押雲若的地方。
「來啦。」
關押室門口,殷凌煬看向走來的江北然打了聲招呼。
雖說穀梁謙答應了江北然不讓任何人來打擾他審訊雲若,但最起碼的看守還是必須的。
而這位看守的玄聖也算是和江北然有着數面之緣。
江北然去往神夢宗支援時,第一個救治的玄聖就是他,當他醒過來知道是江北然救了自己時,震驚了許久。
之後抓捕雲若時,這位玄聖又被穀梁謙選中,來時還和江北然聊過幾句感謝之語。
「辛苦殷前輩了。」江北然朝着殷凌煬拱手道。
殷凌煬將劍抱入懷中笑道:「不用出去打生打死的,何談辛苦,倒是江大師這幾日又是修陣,又是煉丹,還要抓內奸,可是比我忙多了啊。」
雖然殷凌煬話中沒有任何拋出橄欖枝的意思,但從他的態度中卻能感覺到拉攏之意已經快溢出來了。
不過若是以前一位玄聖對自己這樣殷勤,江北然還會有些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