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不到這個要求,按照目前聯邦社會保障局的規定,在退休年限到達之前繳納才有效,並且還得是用公企業繳納,個人無權自己繳納這個費用。
這也使得工人階級在面臨資本家各種剝削壓迫的時候,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
你反抗?
如果是大規模的,工人工會組織的遊行,資本家有可能會退步,但如果只是少數人的反抗,他們就有可能失去終生獲得保障的機會!
這也是特魯曼先生迫切希望能夠改革的一個問題,把繳納年限從三十年降到二十年,他認為是一個比較合適的數字。
可現在大資本家都在通過各種方式告訴他——
門都沒有!
資本家們也很清楚社會保障的繳納是他們持續剝削工人階級的利刃,如果喪失了這些權利,他們的企業里就會多一些不聽話的人。
想想看,一些已經繳納了足額保障金的人已經對資本家失去了敬畏,恰恰他們又是最適合工作的年紀。
四十來歲,所有工廠企業的中堅力量。
他們開始反抗剝削,反抗壓迫,偏偏資本家拿不出任何辦法來壓制這些人的反抗,資本家怎麼辦?
進步黨委員會內部傳出了很多的聲音,有些人表示特魯曼先生的提議太激進,可以嘗試着將這個數字降低兩年,比如說只要繳納二十八年就夠了。
也有人表示,最好可以不動這部分,但允許工人階級自己繳納保障金,不過這筆錢不是由企業出……
總之資本家們對特魯曼先生的提議很不滿,包括軍工集團方面,多少也有些怨言,認為他這麼做有損於整個資本社會的發展和進步。
阻力很大。
不過並不是沒有實現的可能。
因為……戰爭!
戰爭期間他掌握着聯邦最高的權力,可以不經由國會表決直接通過一些提案,把這些提案變成法律。
當然,這不是說它會永遠的存在下去並且不受威脅,等戰爭結束之後,國會一樣可以以「該條款不適用於目前社會發展現狀」為理由,對它進行修改或者「加強」。
他們總有辦法扳回一城,所以如果想要社會保障制度的改革成功,就必須是國會通過的方式,而不是他利用戰時特權。
這就需要至少超過百分之六十六點六的議員,也就是大多數議員來支持他才行。
進步黨的情況還能夠慢慢談,他知道進步黨委員會高層對自己不是很中意,但至少能談。
保守黨那邊會非常的麻煩,同時資本家們的反撲也是一個麻煩的事情。
夜裏,他坐在椅子上,一根煙接着一根煙的吸,到現在他都沒有什麼好辦法。
他要挑戰的是這個社會的核心規則之一,自然千難萬難。
反倒是教育改革進展很快,林奇正在全國不斷的新建各種「平民院校」,讓更多學生都能夠上大學。
加上各種助學貸款,這對絕大多數家庭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
自然而然,這筆政績也歸屬於他,聯邦的總統先生。
在民眾的眼裏,這並不是林奇在做什麼好事情,這不過是林奇在實現總統先生競選時的承諾之一。
這恰恰也是人們能夠持續的支持特魯曼先生的核心因素。
要知道,提高稅率這種事情並不是那麼容易貫徹下去的,聯邦人有時候比那些落後國家的野蠻民眾更難伺候。
到現在,人們願意承受着更高的稅率卻沒有發動大規模的示威遊行,就是因為教育改革的初見成效,以及他們對社會保障制度改革的渴望!
人們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他也有責任去實現自己曾經承諾的誓言。
他在椅子上坐了很久,大約有一個多小時,回到臥室睡覺時腦子裏還是亂糟糟的,直到半夜才睡着。
他想不明白,也找不到方向。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鬧鈴聲讓他醒來,他揉了揉眼睛,明顯的乾澀,還有點刺痛。
他沒有休息好,這種情況很常見,聯邦總統並不是一份舒適的工作,他早有預料。
他剛準備重新投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