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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成不了現代的李白。
他每次喝酒的時候,都會面容莊重地吟唱那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在他眼中,做任何事情都像上戰場一樣。哪怕是出門買一個普通的生活用品都要搶在別人前面。
所以創建工作室更是浩瀚無邊的戰場。
只不過他也不能肯定,這個「成博」工作室是否能夠順利運營起來。
酒過三巡之後,舒博醉了。
他在半醉半醒的時候,感覺自己的手壓在一個非常柔軟的東西上面,就像剛彈出來的棉花。
他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輕言細語地訴說什麼,像是是訴苦,又像是訴說開心的事情。
舒博睡得很沉,似乎還做了一個好夢,夢到了美好的溫柔鄉。
而晨光穿過窗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真的躺在「溫柔鄉」里。
他睜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居然和蘇小月睡在一張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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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黎感覺這個新年非常折磨人。因為這一次他面對的不僅僅是余彤彤和葉正凱的嘮叨,還有數年未見的「初戀」的打擾。
章嫻居然找到了蟄城辭縣的雲魚鎮。她找到了葉黎的家,為的就是問當初那句沒問出的話。
她想問:「你喜歡我嗎?愛我嗎?」
而且她真的問了出來。
只不過她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徐小娟。
葉黎的心中滿是苦水。
他實在想不明白,昔日那個愛玩輪滑的活潑少女,怎會變成仿佛早已老去婦人。
章嫻的確變得非常老了。
她的容貌沒老,心卻好像老了。
葉黎盯着她,好久之後才苦笑道:「對不起,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他認為自己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只要是腦子沒問題的人,就一定聽得懂這句話。
但章嫻卻好像沒聽懂。
以前那個落落大方、行事果斷的女孩子,現在卻變得有些不可理喻。
從大年三十到元宵,整整半個月時間裏,葉黎幾乎每天都能偶然或必然地見到章嫻。
她總是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而且遠遠地對他笑。
葉黎總覺得她的笑容里滿是悲傷,就仿佛她早已被某個狠心的男人傷得體無完膚。
為此徐小娟也發過火。
徐小娟把葉黎的手臂咬了個遍,每一次都咬出一圈血紅的牙印。
甚至有時候,她當着章嫻的面抓住葉黎就咬。她似乎是在向章嫻示威。
葉黎肚子裏全是苦水,卻不知向何處傾瀉。
幸好元宵過後,葉黎回蟄城後,章嫻沒再出現,不然葉黎也不知道自己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
草長鶯飛的三月,夏恬再一次約葉黎去別墅里打牌。
人在清閒的時候,打打牌的確是非常愉快的事情。只不過長期輸錢的人,就不覺得打牌愉快。
葉黎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沈星暮了。以往的時候,他總是和夏恬形影不離。近期卻不知為什麼,夏恬變成了形單影隻的一個人。
夏恬很賢惠,從不抱怨沈星暮,至少不當着葉黎或其他人的面抱怨。
葉黎時常會想,如果徐小娟能有夏恬的一半溫柔,他的生活一定甜蜜無比。
但事實偏偏不是這個樣子。
自從章嫻出現之後,徐小娟像是到了更年期,脾氣越來越大,有時候還摔東西,甚至在外人面前也不給葉黎面子。
葉黎在麻將桌前被徐小娟劈頭蓋臉大罵,原因僅僅是因為他來的時候忘帶她最喜歡吃的奶糖。
葉黎覺得自己是脾氣非常好的男人,至少他幾乎不會對人大吼大叫,更不會動手打人。
近期徐小娟太過無理取鬧,饒是葉黎也有些忍不住了。
終於在某一天夜晚,徐小娟再一次無端發火,把葉黎踢下床時,葉黎忍不住說了一句中肯的反駁之語,便是「我沒找女人,也從未主動惹你生氣,如果你嫌我老,嫌我窮,嫌
第十四章 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