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就太滑稽了。」
沈星暮目光炯炯地盯着葉黎。他想問「你為什麼說的如此自信」,到口的話卻又被他吞了回去,變成了「你這麼說的話,我就聽你的」。
——偶爾聽一聽他的話,似乎也是非常輕鬆愉快的事情。
沈星暮如此想着,便背靠牆壁,坐躺着睡覺。他很快就睡着了,睡夢中再一次看到她的身影。
這很奇怪。雖然他平日裏經常能看到她,卻從未在夢裏見過她。她無端入夢,是有什麼話想說嗎?
沈星暮能看到她眼裏的無窮悲傷,她就這樣靜靜地盯着他,連一句話也不說。
時間變得紊亂不堪。沈星暮不知道她看了自己多久,可能是一秒鐘,也可能是一年。
在人的精神極度壓抑的情況下,真的有可能產生「一夢一年」的錯覺。當然,這個「一夢一年」並不是指睡醒之後就過了一年,而是仿佛在夢境裏度過了一年之久。
沈星暮醒來的時候,額上遍佈汗珠。
葉黎還在睡,他的睡臉非常安詳,仿佛躺在愛妻的床上。
沈星暮目光複雜地盯着他看了片刻,抬眼看向密室的計時錶。此刻計時錶的倒計時還剩三十三個小時。
兩人進入遊戲空間已有十五個小時。若在平時,一個人一直保持清醒狀態,也不會覺得十五個小時特別長。而沈星暮在睡了超過九個小時的情況下,依舊感覺這十五個小時漫長到宛如橫亘一個世紀。
這並不是死亡遊戲對他造成的強大心理壓力所致,他本身也是一個心理承受能力特別強的人。不然他也不能和他最愛的夏恬,宛如躲貓貓一般僵持兩年之久。
他心中的悸動仍未褪去。他一想到她,一看到她,就感覺如鯁在喉,宛如一根鋼針插在他的心頭。
——錯不了的。她露出那麼悲傷的表情,證明她已經知道我的計劃。可是她為什麼不指責我、阻止我?莫非本就能力超凡的她,在這件事情上卻無能為力?
沈星暮再一次看向葉黎,眼中的複雜漸漸變成苦澀。
半個小時過去,沈星暮的心緒已經平復,葉黎也悠悠醒來。
他捂着嘴打了一個呵欠,又張開手伸了一個大幅度的懶腰,顯得尤為愜意。仿佛他已忘記自己現在的處境,還沉浸在睡夢的幸福中。
沈星暮沉吟片刻,淡淡問道:「你睡醒之後,有想到新的思路嗎?」
葉黎乾笑着搖了搖頭,竟學着徐小娟的語氣說道:「我沒想到新的思路。我只發現我的肚子餓了。」
沈星暮並沒有冷着臉指責他,反而有些忍俊不禁。
葉黎看向嵌在牆壁里的計時錶,很寬心地說道:「我們一起想吧,爭取在倒計時歸零之前想到攻略遊戲的辦法,不然我可不知道我餓着肚子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沈星暮點點頭,安靜思索起來。
在他們睡覺之前,似乎兩人把能想到的可能都嘗試了一遍,這會已經想不出新的可能。
沈星暮想了許久,終於想出一個非常蠻橫的辦法,便是以力破巧。
他想嘗試用蠻力打碎牆壁。
這件事看上去幾乎不可能,因為四壁都是非常堅硬厚實的金屬牆,而沈星暮手上並沒有砸牆的工具。
他當然不可能用雙拳轟穿牆壁,但他依舊決定試一下,說不定這看上去堅實無比的牆壁,其實並沒有足夠的硬度與剛度。
沈星暮用盡全力,對着牆壁打了一拳。結果是她的兩根手指骨折,指節處還破了皮,變得殷紅觸目。
葉黎非常不解地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沈星暮坐躺下來,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打穿牆壁,但這個辦法好像行不通,現在該換你想辦法了。」
葉黎的眼皮猛地跳動兩下,接着露出非常為難的笑容,似乎他也想不出任何辦法。
於是兩人並肩坐躺着,盯着計時錶上不斷減少的時間,安靜思考辦法。
兩人一坐就是六個小時,連一個辦法也沒想到。
沈星暮漸漸意識到,自己很可能陷入了思維的誤區。結合前兩次的死亡遊戲經驗來看,遊戲本身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