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黑夜,更不知道哪一天又是哪一天。
她的雙手,雙腿都被鎖鏈禁錮在床上,只要輕輕一動,沉重的聲音總是在那漆黑的小空間內迴響,清晰的在腦海里迴蕩,提醒着她,你到底在承受着什麼。
而她最害怕的,不是那個時候的黑暗,而是那個時候的光明。
沒人會知道,當燈光大亮時,一個女人,沒有衣服,擺脫不了鎖鏈,只能躺在床上,呈大字型,任由一個人隨意觀看,這些對她來說,有多麼的恥辱。
更沒人知道,當她反抗時被打到子宮流血,打到流產,打到無數次當場休克醒了之後,她又有多想死。
甚至連她自己到現在都不清楚,當初的她是怎麼逼迫自己妥協,逼迫自己忍受的。
又是怎麼做到每天微笑,說着那些令人作嘔的甜言蜜語時沒有吐出來的。
她唯一知道的是,當她終於踏出了那個地方,終於迎接了燈光以外的光亮時,自己哭的有多撕心裂肺。
她不是渴望陽光,而是畏懼黑暗。
那些生不如死的時刻,早已烙進了連清的魂魄里,隨她生,隨她死。
深刻到,永遠都無法抹掉。
所以比起那裏,牢房又算得了什麼呢,那個地方比地獄還要可怕的多。
不自覺的,連清陷入了回憶當中。
回想起那些時候自己的經歷,瞳孔里染上了害怕,恐懼。
身體微微發抖,窒息的感覺湧上心頭。
晏陽覺得不對勁,輕搭上了連清的肩膀,拍拍。
「你說什麼?」
而他的開口,讓連清的思緒瞬間回籠,猛的深吸一口氣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左手搭上自己的心臟,感受着那個地方的跳動,她才終於想起來,自己現在身處什麼地方。
「啊……啊?我,我,我說,好歹我也是當兵的,肯定去過很多可怕的地方,所以牢房對我來說就一點都不可怕了。」
蒼白的解釋,就連連清自己聽了都覺得好笑,偏偏晏陽似乎真的信了,沒再過多詢問。
而不管他到底信沒信,沒有追問已然讓連清送了一口氣。
整理思緒,將那些回憶拋之腦後。
和預料中沒有任何偏差,牢房內很快就來了人,步履雜亂且急切,沒多一會兒,就走了過來。
連清抬頭,有些意外,這種小事兒趙縣令還親自來了啊?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