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戲?」賀難頓時感覺有些不妙,不是說書麼?怎麼改唱戲了?
「剛才我和小郁回來的時候路過一家酒樓在外面搭起來的戲台子,就跟着湊了一會兒熱鬧,戲裏演的和他說的有一段兒剛好能對上——我看戲中有個臉上勾了一塊白的小丑也是賣豆腐的……」泊兒看見眾人臉色都不太對勁,也是越說聲音越小:「內容也大致差不多……」
「這他大爺的……也太過分了吧。」老魏罕見地抓耳撓腮,真是個既悲傷又尷尬的故事,而故事中的苦命人正坐在自己面前——編故事消遣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連戲都給排出來了?這幫人不去給朝廷寫詔書真是他媽的入錯行了。
賀難聽完也是頭皮發麻,他見過的苦命人也不少,要是比慘公孫怒似乎也排不上狀元,但若是論屈辱程度就算是捆十個叫花子來在泔水桶里刨食兒
都未必趕得上他。
「沒事兒。」公孫怒擺了擺手,神情中疲態盡顯:「這齣戲三天前就開始唱了,我也是氣不過,就想去林府見婉兒一面……才有了昨天的事。」
「我也不是覺得婉兒不該愛上那個林霖……或許他真的無論哪一個方面都比我強。」這可憐人的喉嚨里倒刺叢生,這句話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用刀刃開膛破肚的魚,每一個字都剌的支離破碎:「我就是想知道婉兒是不是也這麼想,我就是……想要一個公道。」
「你說,想讓我們怎麼幫你?」一個濃厚的鼻音兒發聲,眾人這才注意到陳公子的眼角帶淚,八成是真的被公孫怒的經歷給共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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