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有如此大的毅力,而他主動退出與魏潰的戰鬥,也未嘗不是一種借坡下驢。
「看來前輩這時已經落下一塊心病了啊!」賀難笑呵呵地說道:「那前輩還準備再躲十年二十年嗎?」
「反正人生不過三萬天,已經這樣過了二十年了,再過下去也沒什麼不好。」李遂一臉滄桑地回應道:「對我們倆來說,愛也罷恨也罷,都是自尋煩惱。她不知道當年的事情,煩惱的是我;而如果她知道了這件事情,那煩惱的就是她了。」
「所以前輩您覺得您的做法是在……保護她?」賀難的態度不置可否。
「有什麼不妥麼?」病貓反問道。
「那要是她已經知道了呢?」魏潰突然提出了一個問題。
賀難沒有給李遂立刻接話的機會,而是強行搶過了話頭:「其實無論她視您為恩人也好,仇人也罷,這些都是表面上的東西,說到底還是前輩您自己內心的桎梏罷了。」
「但我要說的是,人得學會改變——在我還當差的時候,除了偶爾會在某些傢伙身上採取一些嘗試性質的刑罰之外基本也能算是個合格的監察工作者,但自從我流落江湖之後,律法在我面前就越來越像一坨狗屎了。」賀難自嘲地笑着,但看樣子沒人能讀懂他的心聲。
李遂沒有再說話,他似乎聽懂了一些賀難的意思,但又難以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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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萁 第二五六章 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