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潰倒是不討厭陽洪的直來直去,便也不再咄咄逼人:「等你們商量好了儘管來找我尋仇就是了,我倒想看看你們究竟能尋思出個什麼鳥辦法來。」
突然,魏潰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抬起頭來問眾人道:「白天你們檢查的時候,這柜子裏面和床榻底下都有搜過麼?」
「是我搜的,床下什麼都沒有,柜子裏面除了宋帝王的一些行李之外也別無他物,怎麼了?」哥舒昊應聲。
魏潰又沉默了一會兒,反問了眾人一個問題:「你們覺得,為什麼兇手不在白天就把這又掏心又寫字的麻煩事兒給辦完了呢?非要等到現在?」
眾人意識到了魏潰有話要說,全都看向了他,而魏潰也不再端着,直言道:「我想一共有四種可能。」
「第一種,就是兇手是故意將
兩件事分開做的,白天殺人晚上掏心,但具體為什麼這麼做倒是不清楚。」
「第二種,兇手本來想把所有事一次性做完,但早上剛殺了宋帝王之後可能因為時間不充裕的原因,所以只得先把屍體晾在這兒,等到晚上再來把後事完善。」
「第三種,兇手不止一個,或者說他有幫凶,但二人出於種種原因沒有配合好,所以一個殺完了人,另一個卻遲遲過了一個白天才有機會留下血書,但如果是協同作案,當然也有可能像第一種情況那樣刻意如此,但此地現在能夠互相配合的人可不太多。」
「至於第四種可能性,兇手仍然只有一個,但寫字的人並非兇手,甚至他可能也不知道兇手是誰……但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借着宋帝王的屍體來裝神弄鬼。」
第三五四章 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