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都走了,可還是有一些老員工,日常維護酒店的正常運轉。」
「所以……」
江躍指了指咖啡廳角落的幾個監控:「現在都沒客人了,這些監控還開着幹什麼?」
杜一峰有些尷尬道:「一直開着的,忘了關。」
江躍呵呵一笑,倒是沒有繼續發難,忽然站起身來:「幾杯茶下去,我得去放放水。」
「我帶你去。」杜一峰如釋重負,連忙站起來引路。
江躍也沒拒絕,兩人勾肩搭背,朝衛生間走去。
無論什麼場合,洗手間總不能裝監控。
兩人走進洗手間之後,江躍搭在杜一峰肩膀上的手臂忽然抬起,在杜一峰後頸啪的一下,拍了一掌。
這一巴掌並不重,根本算不上襲擊,卻把杜一峰嚇了一跳。
「有隻蚊子。」江躍笑了笑,徑直走向便池。
杜一峰驚疑不定,對江躍剛才這一系列反應,顯然是產生了一些疑心,但仔細觀察江躍,發現對方似乎又只是無意的舉動,並沒有翻臉的跡象。
這讓他很是有些糾結。
他自問已經做得非常謹慎,做得非常完美,整個過程不說天衣無縫,但也是周密無比,無懈可擊。
江躍這傢伙就算能力超群,他又不是神,難道什麼事都能未卜先知?
杜一峰暗暗告誡自己,不要自亂陣腳,穩住,必須穩住!
回到桌上,杜一峰主動道:「茶都有點涼了,倒了喝點熱的?」
江躍嘆了口氣:「不是上等好茶麼?倒了多可惜?」
這回江躍出手更快,先抓住了壺柄,不容分將杜一峰杯子裏半杯茶水給倒掉,然後將壺裏的茶水往裏續了一杯。
「一峰,你喝了這一杯,咱們以後就是兄弟了。」
杜一峰心裏咯噔一下,臉色再怎麼繃着,終究還是瞬間破功。
一把將杯子端起,往旁邊一潑,黑着臉道:「江躍,這就沒意思了。我一片好心誠意邀請你,你跟我這試探來試探去。如果你覺得我杜一峰不配巴結你,算我自作多情好了。」
「生氣了?」江躍眼神微微上揚,身體卻一動不動,半靠在沙發上。
「生氣談不上,但你這也太不給面子了。」
「生氣就對了。」江躍忽然臉色一板,「換我我也生氣啊。」
「江躍,你到底什麼意思?我杜一峰自問對你很用心了。如果你覺得我高攀不起,我無話可說。」
江躍只是淡定微笑,仿佛對杜一峰的表演無動於衷。
反而是再次壓了壓手掌:「一峰,我要是你,絕對不會這麼理直氣壯。」
杜一峰此刻真是有點不上不下,他很想拂袖而走,但又始終不甘心。
就差一點點,就那一點點火候啊。
只要江躍端起茶杯,喝上一口,便萬事大吉,大功告成了。
可這小子,翻來覆去就是不肯喝這一口?
他有那麼強的警惕心嗎?
如果真這麼強的警惕心,為什麼最早一壺茶,他一點都不推辭,喝得那麼爽快乾脆?
「一峰,咱們同窗六年,人生三分之一時光,都是同學啊。」
這時候怎麼忽然說這個了?
畫風變得有些突然,杜一峰錯愕地坐下來,驚訝地看着江躍,試圖看穿江躍的意圖。
「六年同窗,就算成不了老鐵好兄弟,也不至於翻臉成仇,不死不休,對吧?」
「江躍,你這話就過了啊,怎麼就不死不休了。」杜一峰故作不滿。
「唉。」江躍輕嘆一口氣,「剛才拍蚊子的時候,我一個不小心,在你身上種了一道詭異力量。」
杜一峰聞言,頓時駭然失色。
被江躍拍了那麼一下,他當時心裏就覺得有些疙瘩。
總覺得江躍拍那一下大有深意,再加上他的各種腦補,他一直覺得渾身哪哪都有些不得勁。
江躍這麼一說,自然讓他猜疑的心更加驚恐不安。
「江躍,你到底幾個意思?」
「街上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