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萬副總管的大舅子,康主任倒也不吃醋。
可問題是,萬副總管與那組織接觸越深,對岳先生越倚重,不知不覺間,他康某人的地位就越來越低,存在感也越來越低。
這次要不是岳先生失聯,此行只怕都未必會帶他康某人。
之所以他現在能跟在萬副總管身邊聽使喚,只不過是岳先生不在,而萬副總管需要一個使喚習慣的人手罷了。
要是之前,就算萬副總管命令他,他只怕也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份量不夠,人微言輕,哪怕有一肚子牢騷,最好是憋着,小心禍從口出。
可今時不同往日。
岳先生失聯,萬一鳴公子失蹤。
康主任今早被叫去之後,得知這個消息時,便有預感,岳先生和萬一鳴這甥舅二人很有可能是出事了。
剛才滄海大佬派來那人,跟萬副總管說了一大堆,雖然康主任被要求迴避,什麼都沒聽到,但他推測,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消息。
岳先生是那個組織的五星級大佬,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的。
讓他徹底失聯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而且,康主任還找過楊笑笑,發現楊笑笑一家也失蹤了,也不知道是否躲起來,還是被人滅口。
這個信息就更能說明問題了。
若要一個意外,可能真是意外。
連續好幾個細節都這麼湊巧,就絕不是意外那麼簡單了。
岳先生失聯,意味着萬副總管最倚重的人不在。
那麼,康主任本能就意識到,這是屬於他的機會來了。
這個時候,如果還不謀求在萬副總管跟前扮演更重要角色,那他就是傻子。
因此,聽到老闆問起這個組織的問題,尤其語氣中還透着那麼古怪的意味,讓康主任不由得遐想連篇。
或許,總管大人遭遇了這麼多,終於認識到,跟那個組織牽涉太深,到底還是遭遇反噬了。
他康某人跟了萬副總管那麼多年,自問還是能夠揣摩老闆心思的。
因此,他自認為,這時候應當順着老闆的意思。
江躍自然看出康主任這點心思,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裏又覺得好笑。
沒記錯的話,這個傢伙貌似忠誠,其實也是個沒節操的傢伙。
上次自己把他制住,對他施展了操控符,這傢伙當場就反水,着實招供了不少東西,而且還答應了做他的內應。
若這傢伙知道眼前的「萬副總管」是當初控制他的人,那該是何等精彩的反應?
江躍當然沒有這個惡作劇心理。
他冒充萬副總管,自然不止於此。
當下故作誠懇地點點頭:「老康,疾風知勁草啊,關鍵時刻,才知道誰忠誰奸,誰靠得住,誰靠不住。」
康主任唯唯諾諾,連稱不敢,心裏頭卻暗暗笑開花,自己這一把看來是賭成功了。
看來,萬副總管果然對那個組織頗有微詞,不再像此前那麼盲目信賴了。
康主任倒不覺得奇怪。
本質上,他是了解的,萬副總管爬到這種高位,早就養成了上位者的心態,平素誰見着他都是客客氣氣,恭恭敬敬。
像剛才那個不知禮數的傢伙,肯定是衝撞到萬副總管的。
官雖然大,但說到底,萬副總管也並非是那種胸懷寬廣,誰的氣都能包容的人。
像那種小角色,都能在他跟前甩臉色,見微知著,可見那個組織對他這個堂堂副總管是多麼不尊重。
這不僅僅是能不能忍的問題。
更多的是那個組織對他這個副總管的態度問題。
「先回去吧。」
康主任正思忖間,聽到「萬副總管」淡淡說道。
「總管,是先回家,還是回辦公樓?」
「大白天當然是回辦公樓。」江躍不悅道。
「是是。」康主任心頭一喜,又開始腦補起來。
這段時間,涉及到公事,萬副總管已經很久沒有讓他參與,他基本上快淪落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