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看見此女,並不覺得意外,雖然是在神月宗同時出發,但他為了收取洛水,繞道去了龍虎關,這一來一回浪費了不少時間,所以神月宗眾人比自己先一步抵達了羅天山。
在神機演法的第一輪考核時,他就已經見到了沈秋月。依稀記得此女選擇在浮屠峰的第四層石碑前參悟,最後獲得五團佛光,勉強擠進了前三十名的行列。
因為之前就認識,所以梁言的目光在沈秋月身上停留了片刻。身旁計來立刻捕捉到了這個細節,笑道:「看來梁兄品味不低呢,一來就看中了在絕色榜排名第二的美女!」
「什麼絕色榜?」梁言下意識問道。
「嗐,還不是南玄的一些色鬼暗中編排的。」計來笑道:「這麼多人聚集在羅天山上,難免無聊,就有好事之人編排出什麼絕色榜,不得不說,這些人的眼光是真不錯,選出來的這些仙子,嘖嘖.......都是一絕啊!」
「我看你也是樂在其中吧?」梁言似笑非笑道。
「嘿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計來渾不在意,接着道:「這些仙子大都精通音律,閒暇時便會來桂花坪撫琴弄蕭,因此也吸引了不少修士前來觀摩,你看那裏,『南玄七英』的梵音逸、葉玄以及泰岳,不都在嗎?」梁言聽後,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
「拳宗」梵音逸、
「空空兒」葉玄以及
「后土神君」泰岳。這三人分別坐在一棵桂花樹下,自飲自酌,雖然看起來風輕雲淡,但目光卻時不時飄向遠處的沈秋月,尤其是梵音逸,眼神中的欣賞之色不加掩飾。
「看來沈秋月在這裏很受歡迎啊。」梁言微微一笑。
「怎麼,你認識她?」計來有些驚訝。
「有過一面之緣,並不熟悉。」
「嘖嘖!」計來露出誇張的表情,打趣道:「沒想到你居然認識絕色榜排名第二的仙子,之前看你油鹽不進,還以為你真的不近美色,原來是個悶騷貨!」梁言聽後,笑了笑,也不解釋。
「你說她排名第二,那排名第一的又是誰?」
「第一?那還用問嘛,當然是玉竹山的南幽月了!」
「南幽月?」梁言有些意外,下意識問道:「她也來了?」
「沒有!」計來露出遺憾之色:「玉竹山的修士並沒有來羅天山,不過南幽月的美名眾所皆知,就算她不來,這第一名的位置也非她莫屬。」說到這裏,搖頭晃腦,吟詩道:「有道是:雙月競相艷,秀色空絕世,若得美人歸,此生不作仙!」
「什麼狗屁不通的詩。」梁言笑罵道。
「唉,你別管通不通,反正這就是大多數人的想法,若能得到絕色榜前二的南幽月或沈秋月垂青,就算是仙道也可以不要。」計來說着,又指了指遠處的幾人:「你看,那些人不都被迷得神魂顛嗎?就算是『南玄七英』也不例外,由此可見,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正說着,一曲琴音漸止,餘音繚繞,久久不散。
眾人都沉浸在剛剛的音律之中,回味良多。只聽一個低沉的聲音緩緩道:「妙音律動扣心弦,似夢如詩韻萬千,輕舞飛揚情難禁,餘音裊裊醉流年.......」說話的正是
「拳宗」梵音逸。他坐在一根樹枝上,長發披散,衣袂隨風,頗有幾分瀟灑之意。
沈秋月輕聲一笑,道:「多謝梵公子誇獎。」
「怎麼是誇獎?」梵音逸笑道:「沈姑娘的琴道登峰造極,能聽你一首仙樂,就是再痛苦的往事也能忘卻。」
「忘卻便好,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公子又何必執着呢?」
「說得好.......」梵音逸點了點頭,若有所思。便在此時,沈秋月身後的一名年輕女子突然開口:「沈姐姐,時間差不多了呢,我們該回去啦。」此女是
「飛霞宗」的修士,喜好音律,尤擅胡笳,剛才的曲子就是她與沈秋月合奏而成。
沈秋月聽後,還沒開口,梵音逸便搶先道:「今晚月色正濃,姑娘何不再彈奏一曲?」
「是啊,我們等這一天很久了,現在還早,秋月姑娘再彈一曲吧。」葉玄也開口道。
眼看眾人相邀,沈秋月嘴角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