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被你們給看出來了。」
若木和輝趴在地上。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他知道自己表現得太急切了,言語中被看出破綻。
「我沒有別的目的,只是希望藉助你們的力量,摧毀真理教而已。」
「你當我們是傻子啊?」
方誠也蹲下來,伸手拍了拍他圓滾滾的肚皮:「你現在可是真理教的二把手,吃香喝辣都快胖成球了,二師兄都沒你這麼有福氣,努力二十年才坐到這麼高的位置,你說你想毀了他?」
若木和輝努力把頭扭過來,氣喘吁吁道:「你說的沒有錯,我在真理教吃香喝辣享清福,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一輩子就這麼過去算了,但這只是奢望而已,真理教是沒有前途的,他們收集了那麼多大人物的隱秘,而且已經在偷偷藉助這些隱秘來牟利,遲早有一天會暴露出去,到時候我也得跟着陪葬。」
努力二十年,若木和輝才當上真理教的高層,因為心中還有些許良知和底線,所以他一直在致力改造真理教,減少各種可怕的儀式。
但很多事情都是教宗北隆真元欽定下來的,別人無法改變,尤其是許願的生意和利用致幻來收集大人物的隱秘。
在真理教這麼多年,眼睜睜手裏掌握越來越多隱秘,若木和輝不僅沒有得意,反而越來越心驚肉跳。
掌握這麼多秘密總不會是自己沒事看着玩吧,北隆真元一定會利用這些東西來做什麼。
無論做什麼,牽扯到這麼多大人物,足以調動11區大部分力量,真理教是絕對沒有勝算的。
北隆真元的種種舉措,讓若木和輝想起了麻原日光那個宗教瘋子,連死都不怕,就是為了個搞事。
他是真的怕被北隆真元拖下水,最後死無葬身之地,那就只好想辦法把整個真理教都給摧毀了。
「不對啊。」
方誠好奇道:「既然你怕被拖下水,那幹嘛不把消息傳遞給對策部,或者乾脆一走了之,北隆真元總不能跟你惺惺相惜,離不開你吧。」
若木和輝沉默幾秒,才說道:「你把我胸口的衣服拉開。」
方誠嫌棄到:「你不會自己拉嗎?」
若木和輝十分無語:「我雙手被你們抓住了,難道用意念拉嗎?」
神崎凜乾脆把他鬆開,這胖成球的體型實在是構不成什麼威脅。
若木和輝從地上坐起來,氣喘吁吁好一會。
「其實,比起摧毀真理教,我更希望你們能夠殺死北隆真元。」
他一邊說,一邊用雙手扯開自己胸口的衣服,只見胸口上有着三道垂直的紅色線條,就跟印度教徒畫在身上的聖印差不多。
「這是北隆真元來控制手下的聖印,凡是被他認定為神人類的,就會被刻下聖印,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間。」
若木和輝抬頭看着兩人:「所以我根本就跑不掉,除非北隆真元被殺死,如果把消息傳給對策部的話,那些大人物也絕不會放過我這知情者。」
方誠伸手將旁邊玉川秀的衣服扯開,發現他的胸口同樣有聖印。
神崎凜默默聽完若木和輝的解釋,開口問道:「既然你怕消息被對策部知道,為什麼又要在我們面前暴露身份?還讓我們回去找援兵?」
在若木和輝主動暴露身份的時候,她早就意識到這個人不對勁。
金田英樹出賣這麼多臥底,出賣給誰呢?最後還不是落到若木和輝這個大祭司手裏。
他雖然沒有出賣同僚,但也眼睜睜看着這些臥底被真理教弄死。
以前這麼多臥底,若木和輝都不幫忙,為什麼偏偏輪到她和方誠,他就敢主動暴露身份?
神崎凜的問題,讓若木和輝面露苦笑:「因為以前其他臥底,都沒有你們出手這麼大方啊。」
以前其他臥底都是一個人來的,而且默默從最低微的信徒做起。
若木和輝還意識到這些人是臥底呢,他們就被金田英樹給出賣了。
真理教的高層又不只是他一個人,總不能因為這些已經被發現的臥底就暴露自己吧,況且他後來也沒把自己的臥底身份當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