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小心翼翼地說話,財迷知道自己剛才張狂了,便一把周掌柜往路邊拉,一連拉人一邊招呼:「連長,過來!」
楊安交待了一下二排長秦衛華,安排隊伍暫時在路邊短暫歇休,便走了過來,聽到財迷小聲說道:「周掌柜,這是俺連長,有沒有止血藥?」
周掌柜看了看楊安,微微點了點頭。
「周掌柜,俺還想要消炎藥,有沒有?」
周掌柜兩分戒備地看了看周圍,冷笑了一下,輕聲說道:「小哥,知道兄弟們打仗不容易,這玩藝可不是誰都有?也不是誰都買得起的?」
眼前這個胖子並不想直接回答有或者是沒有藥品,但是他的話語裏明顯有說財迷、楊安二人拿不出買藥錢財的意思。
「周掌柜!你看看這個怎麼樣?」楊安一邊說話,一邊解開衣扣取下鋼盔,接着取出了一塊玉佩。
「小兄弟,現在這世道,都只認那黃白之物。再說,玉石無價,也許小兄弟會吃虧,也許還真就沒有了什麼價值!這個--,大家都懂的!」胖子說了一句玩世不恭的話語。
「周掌柜,您老再看看,這可是一件老物件,是祖傳的老物件!」
周掌柜這才不情不願地接過那玉佩,面色微微一怔,面露遲疑之色,接着異樣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二人,面色凝重的說道:「這個小物件也許倒是值得看上一看,應該是一件值錢的東西,不過我也怕看走眼,還要帶回去給東家掌掌眼,絕對不會坑你們兩位小哥,怎麼樣?」
話音一落,便把玉佩交還給楊安。
「行!那我們跟着你去。」楊安並沒有留意周掌柜古怪的臉色,接過玉佩,點頭應道。
「不過,長官,現在干我們這行,也有自己的規矩,只能你們兩個人去,另外還不能帶傢伙。」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官不與兵斗。儘管楊安投軍打仗只有三四個月的時間,但在部隊上、醫院裏的聽說着實不算少了,他自然想到了周掌柜的顧忌。何況在大敵當前的首都,做這種生意,無疑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意,誰還能夠沒有一點戒備,沒有周全的準備。當然,他更不會覺得這些人都是善主,如果多少沒有一些背景和能耐,誰又敢做這種生意,誰又能夠發這帶血的戰爭財。
微微思索,一把利落地掏出了腰間的駁殼槍遞給財迷,讓他一併把武器交給二排長秦衛華,告訴他們說去去就回。
這樣,楊安、財迷二人跟着那胖子進入一條陋巷,七拐八拐,破費了一番周折,來一個小院門口。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胖子有節奏地敲門,卻久久不見人來開門。
看到這種情況,胖子微微尷尬地笑道:「兩位小哥,這些下人都是些膽小鬼,你們看,敲門都這半天還不敢開門。其實,這段時間誰家都這樣,還請不要介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胖子又敲了起來,節奏似乎更加密集。
良久,一個頭髮蒼白的老婦終於打開了大門,從門縫裏探出頭,看到外面的景況,旋即向兩邊打開了大門,臉色微微拘禁地招呼道:「哦,是周掌柜回來啦?」
「嗯!都敲門半天啦,來貴客啦!今天一定要好好招待!」那胖子一臉正色地說道,接着淡淡一笑,微微欠身伸手做了一個「請」手勢,禮貌地招呼道:「長官,兩位小哥,裏面請!」
「咣當」,小院門猛地碰上,還有快速落下門栓的聲音,動靜着實不小。
進入小院,楊安、財迷二人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一看,臉色驟變。
原來,他們看到小院大門的後邊埋伏着兩個壯漢,一人手中拿着一支十響的駁殼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自己。
「不好!難道是財帛動人心!」楊安微微一怔。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