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茫然

的後腦勺,小聲嘀咕道。

    太史言沒馬上接他的茬,而是徑自走進臥室,到衣櫃旁打開櫃門,從裏面掏出4包原珍牌香煙,走回到外廳,一抖手,把3包煙拋給了,在哪兒搓着手,滿眼放光,一副嗷嗷待哺,瞬間又滿臉堆笑的馬修。

    這個貨接過三包香煙,先迅速揣起兩包,又連忙打開另一包,抽出兩支,一支遞給太史言,一支自己叼上。兩人點上煙後,都深吸了一口,馬修是一臉的悠然。

    不過,見太史言已經坐到外廳沙發的一端,他楞磕磕的站在那兒,一時沒也敢動地方。直到太史言用眼神示意他:「隨便坐!」他這才訕笑着,坐上沙發的另一頭,跟太史言保持着一個身位的距離。

    他再吸一口煙,見莫團長撇了自己一眼,微迷着雙目平靜的說道:「你們再練幾天吧!還是上午心法,下午身法。下周一,我會督導你們的實戰演練。

    等到下一個階段,我還會教你們『源力玄絲凝練法』。不過,能不能學的會,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你想讓我給你開小灶?行啊!等你初步掌握了這式武技,找時間我單獨跟你實操對戰,幫你領悟其中的精髓!」

    一聽這話,馬修當時就一哆嗦,手裏的煙捲差點兒掉地上。他側過那張鬍子拉碴,佈滿興奮又帶着些惶恐的臉問道:「哥啊!這兩天,我沒違反軍規,沒做什麼錯事兒吧?您說的是真心話嗎?還是想藉機!」

    太史言側過頭看着他,露出鄙夷的表情說道:「怎麼?你怕我藉機跟你收煙錢啊?我的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愛怎麼想隨你,要不要這個機會也隨你。本來我就挺忙的,你要是怕,我還省!」

    「要啊!要啊!哥!您可是長官,言出如山!我可就等着,接受您的親傳了!誒!?那我豈不是,成了您的親傳大弟子了?那必須是近水樓台,捷足先登啊!只等到下次開戰,您就看我!」馬修意氣風發的說着。

    「好啦!你沒別的事兒了吧?沒別的事兒,就滾回自己艙里去捯飭捯飭。今晚的慶功宴,咱們獨立團全體都得出席,我也要去洗澡了!」

    馬修聽團長下了「驅逐令」,趕忙起身一個立正,手撫前胸一躬身,行了個軍禮說道:「是!團長!」。然後,支眉笑眼兒的一轉身,就往艙外走去。

    可他剛走了兩步,卻又站住轉回身來,看着太史言謹慎的說道:「團長,三營梵妮.羅根副營長,今天中午已經被孟處長給放回來了。

    當大家都問起,為什麼她

    會被特情處帶走,臨時監禁了兩天?

    她只說是:『什麼叫臨時監禁?監禁你個頭啊?老娘是去協助調查的好嘛!』從表面看上,她的神態很輕鬆,沒表現出任何介意的心態。


    問得人一多,她還不耐煩的回嗆道:『瞎打聽什麼啊?跟你們有關係嗎?』看她的肢體動作和面部表情都很自然。憑我多年做臥底的經驗,基本可以確定,她不會把那段監控視頻的內容,再向其他人透露。

    只是,當她聽說,您正在傳授大家獨門絕技時,她這才表露出異常的懊惱,一臉埋怨的說:『老娘被無關緊要的事兒給耽誤了呀!心理好特娘,好不平衡啊!』然後,就纏着三營長和我教她!

    團長,這名戰俘的身份是非常特殊,軍團總部說:庫克副官是代表軍團總部,去參加審訊工作了。可我總覺得用這種藉口,多少有些牽強!也不知道庫克副官,什麼時候能被?」

    太史言吐了口煙霧後,淡然道:「我相信卡蜜拉,更相信咱們特情處會把事情都搞清楚,給她個公正結論!馬修,關於這件事,三營那邊你再幫我盯着點兒。等我幫你做實戰演練時,你可以叫上你的女煙友。」

    馬修聽到最後這句,眼中登時一亮,又是一躬身說了句:「是!團長!」便再次轉身打開艙門,走出了休息艙。

    可就在他剛要關上艙門時,卻突然停住手,轉臉擠眉弄眼的又對太史言快速說道:「團長,您說得沒錯,您先忙着啊!我這就回去了!您…您把握着點兒時間啊!7點啊,您別忙忘了,您去晚點兒倒是沒啥,就是我們」

    太史言聽他那絮叨個沒完,不由得心中詫異,一皺眉看向門口時,結果這廝,一晃身形,就在門外消失了。隨後,一道輕靈婷秀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蜜拉貝兒,進來吧!」太史言看着忸怩彷徨的女孩兒,平靜的說道。同時,也搞明白了馬修,那些廢話中的意思,不由的心裏是又好氣又好笑!

    「是,少爺!」蜜拉貝兒在門口一個立正,輕聲回應道。然後貝齒輕扣下唇,眼中閃出一絲堅定,一步邁進艙內,回手關上了艙門。

    「你父親的身體,恢復的這麼樣?」太史言在收納桶中,滅掉了煙頭,直起腰看向煢煢孑立的蜜拉貝兒,心平氣和的問道。

    「少爺,我我的生父,他已經能正常自理了。少爺,您不恨他嗎?」蜜拉貝兒輕手輕腳的走到太史言身旁,一曲腿單膝跪地,一手扶膝,抬頭仰望着太史言的臉,藍色晶瞳中,閃爍着忐忑和憧憬。

    「你~~~恨他嗎?」太史言抬手輕撫了一下她的秀髮,又把她拉了起來,讓她坐到沙發上。自己卻站起身,走到南側的橋樓窗邊,看向海面,那碧藍的波濤上,被焚谷星餘暉投射出的船影,又抽出一支煙點燃後沉聲問道。

    已經平靜下來的蜜拉貝兒,凝望着少爺的那堅實背影,晶眸迷茫,略一遲疑後說道:「少爺,當他叫我『孩子』的時候,當我發現,他可能真是我生父的一刻,我我只是很害怕,特別特別的怕!

    後來,他跟我說起了,他和我母親的過往和遭遇,漸漸的,我又有些同情他!可見到他,我沒有一點喜悅,對他既沒有親切感,也沒有恨!當知曉了一切後,我知道自己該恨的人是誰!

    我只是沒想到,我一直被所謂的親人,當成了血脈髒污的蓄奴,豢養到長大成人。被那個那個毫無人性,毫無良知的家族,當成了沒有利用價值,就可以隨意捨棄的糟粕!

    可是少爺,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怕,當我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我母親是名源種,而我的生父還活在世上,我竟然是那個家族的,這兩天,盤踞在我心中的只有恐懼!

    少爺,對您,我只說由衷的真心話!我並不是怕失去什麼,事到如今,除了自己,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就因為我的血脈中,我是怕,我會辜負!」蜜拉貝兒神情悲憤,胸口起伏,越說越激動。

    這時,太史言突然打斷她話,淡定的說道:「蜜拉貝兒,我知道你在怕什麼!讓我怎麼說你呢?你的這種懼怕,既能



78、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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