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長,看過的資料也不多,很多與魔法有關的東西他都沒有不認識。
如果不是考慮到溫妮莎的安全問題,應該讓詩嵐一起來的。
「你也不認識這件東西嗎?」陸晨笑了笑,「我還以為身為魔法師的你會知道它的來歷呢。」
「很遺憾……」劉燁搖了搖頭,「所以,你們那個『靈能藥劑』,就是用這東西製造出來的?」
「嗯,沒錯,其實就是它的提取液。」陸晨把那張照片重新收了起來,「我們對它的了解還很有限,唯一知道的就是這種提取液可以在短時間內賦予人不可思議的能力,大幅度提升身體素質。副作用什麼的都還沒來得及測試,一線探員帶着,只是為了應付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不會用的。」
「原來是這樣……」劉燁注視着陸晨的眼睛,「所以那天,你那麼果斷地使用,是為了應付『突發情況』,救同事的命嗎?」
「是啊。」陸晨也毫不避讓地看着劉燁的雙瞳,「如果我當時不這麼做的話,他們怎麼會有逃跑的時間和空間呢?」
不,不對,劉燁輕輕地吸了一口氣,陸晨在說謊。
回想那日面對阿加雷斯時的場景,他手握枯木杖站在阿加雷斯身後十幾米遠的地方,緊緊地貼着破敗不堪的玻璃牆,而正面面對阿加雷斯的是一隊全副武裝訓練有素的警衛隊,以及陸晨和艾爾巴。
在警衛隊長下令開火之後,阿加雷斯彈指間將警衛隊前排的三人化為飛灰,隨後陸晨便毫不猶豫地使用了尚在測試中的副作用未知的所謂『靈能藥劑』,同時艾爾巴等人也隨之撤退。
一切似乎正如陸晨所說得那樣,大義凜然,捨生取義,捨己為人。
但仔細思考一下,這之中其實有許多不合理之處。
第一,當時他雖然受了傷,但仍然能夠堅持站立住,至少在陸晨這樣的專業人員里,應該是還沒有完全喪失戰鬥力的非安全單位,而結合當時他和阿加雷斯兩人的狀態與現場的狀況,一個經驗豐富的特工應該能夠很輕鬆地判斷出兩人是敵非友。
那麼,在他沒有出手之前,陸晨為什麼要做這麼孤注一擲的舉動呢?
第二,以當時阿加雷斯展現出的鬼神莫測的實力來看,靈能藥劑的身體增幅根本無法賜予陸晨和他對抗的本錢,甚至連拖延都難以做到,就算真的能夠拖延,又能拖延多久呢?這種賭上性命的做法實際上根本無法為他的同伴爭取逃跑的時間和空間,陸晨的理由是站不住腳的。
所以,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劉燁半眯着眼看着陸晨,這個傢伙在見到自己的第一眼時,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而且就算當時自己不出手救他,他也有活下來的方法。
到現在為止的交談,都只是兩人在相互試探而已。
「李文清的那個電話,是誰接的?」劉燁開口問道。
「嗯?你在說什麼?」
還要裝傻嗎……劉燁嘆了一口氣。
「你不會不認識李文清吧?」
「李文清……」陸晨舔了舔嘴唇,「當然知道,他是我的同事。」
「他現在在哪?」
「你……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再這麼裝下去就沒有意思了。」劉燁將目光移到自己相扣的十根手指上,「是誰在用他的電話號碼和我交流?」
「這個……」陸晨尷尬地撇過頭去,一隻手伸向腰間。
「封。」劉燁眸子裏掠過一抹冰藍,陸晨伸向腰間的那隻手瞬間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冰塊。
「住手!不許動!」門突然被破開了,一下子衝進來五個人,四個人拿槍對着他,其中有一個是身材熱辣帶着的年輕女子,還有一個是艾爾巴,唯一沒有拿槍的是為首的一個留着一把小鬍子的精壯中年,他的眼睛黑而深邃,仿佛兩壇幽深的古井。
「等一下等一下!」陸晨連忙站了起來,用身體擋在劉燁和那波人之間,「艾米莉亞艾爾巴,還有科林和王瀟,你們都把槍放下!」
「這就是你們特別調查局對待手下特工的救命恩人的方式嗎?」劉燁摸了摸頭髮,「陸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