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紀然的心裏,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很快,紀然就和托爾將軍一起來到了大熔爐之處。雖然說整個鐵爐堡正在全部戒嚴,大熔爐這裏也沒有了往日的風光,那些叮叮噹噹的打鐵聲音全部消失不見,可巨大的熔爐,仍然在朝外**着火紅色的熔岩。
艾麗爾正站在大熔爐中間的平台上,四周映襯着岩漿的火光,卻更加顯得她陰氣森森,詭異無比。
「你們還是追上來了,但你們什麼也無法改變!」艾麗爾看着紀然和托爾,臉上帶着瘋狂的笑容。而她的手裏,一隻手提着長劍,另外一隻手,則是拿着那個榮光之杯。
榮光之杯本身會發出光芒,但在四周熔岩的襯托下,那點光芒絲毫不起眼。從現在紀然的角度來看,那就是一個銀白色的金屬酒杯,沒有絲毫的特殊之處。
為什麼這麼個東西,值得真神教團花這麼大大力氣來搶奪?就算他們成功了,這次他們付出的代價也絕對不小……別以為鐵爐堡是個不設防的城市,一旦有事情發生,裏面的人,真是插翅難飛!
就算那些人可以敢到大門處強行突破,但只要被拖延一段時間,鐵爐堡自己的黃金階強者就會出現。加上鐵爐堡本身的防禦設施,想要逃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黃金階的強者都有可能折損在其中,更別提那些沒到黃金階的白銀階了。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為了這麼個酒杯,他們所圖的,到底是什麼?
「把那個酒杯還給我們,自己再束手就擒,我們可以看在你放過太子妃的面子上,給你一個公正的審判!」紀然在那邊義正詞嚴的喊着。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公正的審判是什麼樣的,但如果這番話能讓那女人放棄抵抗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雖然他也知道,成功率基本為零。
果不其然,那艾麗爾狂笑起來。她那本來還算秀麗的面龐,也因為此刻的狂熱而變得扭曲。
「你是在開玩笑嗎?讓我束手就擒?你以為,你們真的能把我怎麼樣?而且……」艾麗爾舉起了手中的榮光之杯,「這個東西,我是絕對不會交給你們的。對於我的真神來說,這個東西有大用處……至少現在,它還不可代替。為了我的真神,我也要努力的保護住這個榮光之杯!」
紀然還沒說話,旁邊的托爾已經忍不住了。
「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該死的真神教徒,給我去死吧!」托爾側身拖着手裏的巨斧,猛然朝着艾麗爾撲了過去!
艾麗爾冷哼一聲,一下子不知道將榮光之杯藏到了什麼地方。然後,單手握着長劍,對準了矮人將軍托爾。
「真神喜歡鮮血……你這個黃金階強者雖然是個矮人,但鮮血,想必也是紅的吧?」
再然後,那艾麗爾的身影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瞬間分作了數個幻影,每個幻影手中都握着一把長劍,直接朝着托爾撲了過去!
紀然看着這一招有些熟悉……這和他所掌握的劍技流風居然有些相似。當然,只是看上去相似而已,原理必然截然不同。
這個世界同樣有依靠速度來拉出幻影進行迷惑敵人或者進攻的武技,流風並非獨樹一幟。只不過流風的速度超快,又能同時對多個目標進行攻擊,這才讓對上紀然的人防不勝防。
而艾麗爾的這個招式,居然也可以讓所有的幻影都具備攻擊能力!托爾衝上前去,巨斧猛然砸下,幾個幻影卻是同時朝着四周散開,一下子躲開了托爾的攻擊。下一瞬間,所有的幻影同時舉起長劍,從四面八方攻向了托爾!
這種攻擊任憑是誰都很難躲避,但托爾也不愧為鐵爐堡的黃金階強者,狂吼一聲,身上的鬥氣一下子朝着四周爆裂開來,將幾個幻影通通吹飛!
但就算如此,他也沒能分辨出哪個幻影是真的。這艾麗爾分離出來的幻影似乎不僅僅是依靠速度而拖出來的殘影,恐怕還混合了神術的力量,使得幾個幻影都擁有真身。當然,分身的力量自然不如真身,可仍然可以對黃金階強者造成威脅。
幾個幻影被吹飛之後,遠遠的落到地上,同時都是單手扶在地上,抬起頭看着托爾。然後,她們立刻又跳了起來,揮舞着手中的長劍,放出暗紅色的鬥氣,直接朝着中間的托爾斬了過去!
托爾一下子鬥氣爆發,並沒有給那幾個幻影造成傷害,心中也是不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