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窗台口,看着街上鬧事一般的喧囂場景,凝聲道:
「另外,各大勢力,特別是『夜貓』那邊,你好好去敲打一番。」
「要真弄出了什麼大的動靜,你、我,負責不起,懂?」
褚立生立馬回道:「這點程殿主放心,各大勢力我都已經一一拜訪過,特別是夜貓,料他們也不敢惹事。」
「是嗎?」
程跡目光從鬧市移開,落到了不遠處一座極高的樓閣之上,「但我怎麼有聽情況說,他們想搞一個『靈闕交易會』,會上,還有『虛空令』的線索?」
「這……」
褚立生支吾了,他一想到這事就腦殼疼,「虛空令的線索,真是一個意外,各大虛空令的線索,基本上都被我們把持住了。」
「剩下的這一個,我懷疑是虛空島內部,黑白雙脈放出來的訊息。」
「你知道的,那些人在那地方呆得久了,各種手段也都嘗試過了,人是不出來,但從內部製作,帶出來一點小物件,卻不是不可能。」
「而事關『虛空令』,價值就無法估量了。」
「夜貓我去走過,他們態度倒是很好,但這線索,也不可能白白奉上,他們給出的要求,便是買回。」
「買?」程跡回眸,目中閃爍着危險光芒。
「是的。」
褚立生回應:「夜貓掌控了整個東天王城的地下情報網,勢力龐大,但這些年安分守己,也沒出什麼亂子,甚至跟我們的人也有合作,提供了不少情報。」
「真要用強硬手段,那就太傷情分了。」
「他們要錢,我們到時候便直接上去買,料想那個時候,沒人敢不給我們聖神殿堂面子。」
褚立生微微一昂首。
在東天王城的,聖神殿堂便是裁決所。
屆時只要一出口,誰敢忤逆?
那些個敢忤逆的勢力,經得住調查嗎?
他褚立生敢言,偌大一個東天王城,沒一個大勢力經得住調查!
到時候只要聖神殿堂一開口,那些個勢力,誰敢亂來?
「夜貓……」
程跡呢喃着,「你心裏有數就好。」
他知曉對方不肯輕易給出線索,非要聖神殿堂也給面子與會。
其中緣由,說白了不外乎就是自己才剛上任,威望不大。
類似的事情,這段時間發生的太多了。
各方勢力,都在試探。
試探他程跡的底線究竟如何!
但這一些,現在不能去解決,也無法解決。
可大網撒下,此件事了,終究是要有回應的。
程跡嘴角一翹,有着冷意。
江邊雁用了那麼多年才從王城的亂局中得到群眾威望,繼而如魚得水,可一個白窟征戰,全部付諸東流。
他程跡沒那麼多時間,但卻有程家。
所以不打算走江邊雁的柔和老路,反是想用鐵血手腕,通過這王城試煉、虛空島二事,將整個東天王城,凝成一股繩!
手拄着窗台,程跡暫時放下此間之事,盯着不遠處的高樓良久,問道:「朝聖樓,又是怎麼回事?」
視線所及的那一座古樓,是早期東天王城建城時候的地標,位置是整個王城的中心。
那個時候,東天王城還沒有最高勢力的說法,也嚴禁城內作戰。
因而此樓,也是悍不畏死的被拔到了東天王城的最高點,足足九十九層!
甚至王城的一切建築,都以不能超過「朝聖樓」高度為標準而建。
即便是聖神殿堂,亦是如此。
只因「朝聖樓」面向的方位,是中域聖神殿堂總部所在,是整個東天王城的信仰。
後來各大最高勢力拔起,王城壯大,煉靈師之間的爭鬥不好遏制,城內也放開了禁戰的規矩。
「空戰」、「界域之戰」的概念也出來了。
但即便是此,王座、斬道之戰中,太多過高的建築無法倖免於難。
反倒是底層、居中的建築,沒有受到戰鬥的餘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