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恥啊,東菱你太無恥了!」
「用一個靈陣困住我等十幾個老頭子,你好意思嗎你?」
「今日過後,老夫一定要告到中域煉丹協會總部,要把你的罪行一一列數出來。」
「赤金液、赤金丹,那是老夫天元城的利益啊,豎子虎口奪食,必遭天譴!」
「可惡啊啊——」
觀眾視角。
老裁判們一個個淡定坐回了位子上,各自一臉含笑,雲淡風輕。
「煉丹師協會真和諧呀,不像我們勢力,各峰之間為了利益明爭暗鬥,痛下殺手的都有。」
「是啊,赤金液我之前還以為是魯會長要和徐少合作的呢,沒想到東菱會長拿下了這合夥權,他表現得如此淡然,應該是提前都商量好了的。」
「高人,都是高人。」
「我輩拍馬不及,嘆為觀止。」
……
煉丹大會落下了帷幕。
事情終了,徐小受帶着冠軍頭銜,領着四品徽章、平湖小青花,外加夢寐以求的王城試煉玉佩,回到了老巢天上第一樓。
這一路歸途,之前無有聯繫的各大勢力如雨後春筍,盡皆冒頭。
所要相談之事,不外乎就是合作、雙贏。
徐小受一一拒絕。
笑話!
跟這些東天王城本土勢力合作,撐死了也就輻射整個王城地界的範圍,然後收割小部分韭菜。
可跟多金商行、煉丹師協會這等大陸性質的勢力合作,影響的,那可是整整五域。
孰輕孰重,用腳趾頭想想都知。
因而不論各大勢力給出的條件有多誘惑,有多動人,徐小受連面都不見,只叫蕭晚風謝客。
但有一人他留了下來。
原因無它,那暴力姑娘提着大浴缸,差點就把天上第一樓的招牌給拆了。
別說蕭晚風了,辛咕咕都有些扛不住。
「花姑娘,你到底想幹什麼?」
按照要求支開了所有人,天上第一樓大廳之內,只剩徐小受和花巊兩個,徐小受開門見山問道。
花巊扛着大浴缸,連收起來的意思都沒有,一副你不見我我就干架的模樣。
她一顛背上的大浴缸:「這東西,你認識嗎?」
「認識啊!」徐小受點頭,「丹鼎嘛,大號點的丹鼎,總之也不可能是個浴缸不是?」
裝,你繼續裝……花巊呵呵冷笑:「煉丹大會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敢展現你的煉丹手法,要用那幾隻黑雞,來轉移大家的視線?」
「黑雞?」徐小受聽着空曠大廳里的回音,笑着攤手,「什麼黑雞,那是本少的煉丹術,花姑娘你這麼說,是不是有點侮辱我徐氏煉丹術了?」
「徐氏?」花巊氣極,「所以你最後的凝丹術,也是徐氏凝丹術?」
徐小受眉頭一挑,直接將八卦朝聖圖打開,隔絕了二樓包括蕭晚風在內的幾個人的觀望,面色鄭重了起來。
「花姑娘……」
「別叫我花姑娘!」
花巊打斷,她總覺得徐少這個稱謂,有些不尊重的成分。
但她也聽不出來哪裏不尊重,就是感覺對方像是在調戲自己。
「好的,小花姑娘……」
「叫我花巊!」
「我們也沒這麼熟……」徐小受話到一半,後面半截直接給那暴力女子眼神瞪回了,他苦笑道:「好吧,花巊姑娘,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花巊煉丹不行,修為可不弱,哪能感應不到周遭的靈陣波動。
知曉無人觀望後,她也大膽了起來。
「徐小受!」
「嗯?」徐小受一怔,像是被嚇到了,「花姑娘你這稱呼可不興講啊,本少是北域太襄徐家的正牌……」
「徐師伯!」花巊打斷。
徐小受噎住了。
師伯……
這個稱呼……
「你為什麼不肯認我?」花巊很悲傷,她想不明白為什麼。
徐小受心頭有漣漪,面上無波動:「花巊姑娘,本少是真好奇了,你為什麼老是把本少當做你徐師伯,就因為姓氏嗎,你確定你真不是找錯人了嗎?」
「我沒有找錯人……」
花巊篤定的搖頭,解釋道:「燼照凝丹術別人看不出來,我這個燼照傳人,還看不出來嗎?」
「你分明就是我師尊白蘞的師兄,我師祖牧凜的師兄桑七葉的徒弟,你真以為我很蠢嗎,什麼都看不出來?」花巊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她只是煉丹術不行,不代表智力也有問題。
徐小受這麼一聽,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這姑娘上一次就來認親。
這一次見識燼照凝丹術後,變得更加瘋狂。
但她看起來,並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好像,也不是敵人……
至少三兩接觸下來,這姑娘並沒有表現出來徐小受以前接觸過的那些真正的聰明人類似的能力——工於心計。
顯然,她也不是大智若愚,而是真愚。
那麼,有些話,似乎就可以挑明來講。
「這麼說吧,本少雖然不是你所說的那什麼徐師伯,但也不介意聽聽,為什麼你這麼想當然,我就是你的徐師伯?」徐小受以退為進。
小姑娘顯然腦子真的並不太好使,一下子話就給套出來了。
她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
「這封信,是我師尊白蘞給我的,他給我的任務,就是下山找桑師祖一脈的傳人,也就是你,徐小受!」
「而信的旨意,我下山這段時間也打聽清楚了,聖奴桑七葉,也就是桑師祖,已經被聖神殿堂抓捕了,遺下你這麼一個孤家寡人,還在外晃悠。」
「我並不蠢,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信其實不是我師尊的意思,而是我師祖牧凜,甚至是太師祖燼照半聖的意思?」
「他的徒弟桑七葉,很久之前就已經叛出了聖宮。」
「但你不是呀,明面上沒有任何一條線索指向你就是桑七葉的徒弟,你只是一個流落在外的燼照傳人,你只是並沒有回聖宮而已。」
「太師祖要你回家,回家了你就安全了,但你,怎麼就是不肯認我,不肯回家呢!」
花巊說着都急了。
她最想不通的就是明明徐師伯一聲應下,聖宮完全可以保他,這中間有太多藉口了。
但他就是一直不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