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桑七葉至今未被處決,七成源於聖宮一方明里暗裏施加的壓力。
但聖宮和聖奴如此明目張胆的合作,道穹蒼想都不敢想!
他們不要命了?
白蘞很識相,人都沒見到就開口解釋。
道穹蒼趕到的時候,剛好將這些話捕捉入耳,確實沒法出手。
但這好過出手!
道穹蒼稍稍放下心來,意識到情況也許沒往最壞的情況在發展。
可他眼太尖了!
他清晰無比看到水鬼閃到絕燼火域上空,給出三選一的選擇後,目中閃過一抹看似不是作假的驚異。
而後,水鬼低眸瞥向了衣服正穿至一半的白蘞,表情變得無比好笑,像是被氣到了:
「還演?他可是道穹蒼!」
霎時間,白蘞如遭雷擊。
道穹蒼身上即刻有殺意噴薄而起。
「巧合?」
怎麼可能是巧合!
他道穹蒼就是無數「巧合」的製造者,又豈能相信當下這等如此敏感的「偶遇」,會是巧合?
「我去你」
白蘞仰頭對水鬼的一聲罵尚未出口,已然察覺到道穹蒼身上的殺機,臉色大變,「道殿靠!」
來不及解釋了!
道穹蒼絕對是故意的出手了!
說是三選一,實則四個選項,道穹蒼又不是小孩子,他全都要!
天機司南轉動之時,道穹蒼身上躥出一道意念化身,瞬向了墮淵之上的饒妖妖,擋下了馭海神戟對半聖位格的進攻。
「天機三十六式,大挪移術!」
同一時間,奇蹟之森上色快司徒庸人頭頂的次面之門化作無數黑色劍雨剛要刺落斬人,他腳下就展開了蒼穹繪卷,將人當場傳送離開。
已然逼至絕燼火域、逼近水鬼的道穹蒼本體,自是不會閒着。
他本尊閃去,天機司南上星勺再動,畫出兩道星辰之光,同時射向白蘞和水鬼。
「天機三十六式,大誅殺術!」
如此殺機凜凜的一式,鎮住了所有人。
水鬼卻笑了。
從容不迫的笑了。
想要全保,自然會有時間上的耽擱,這個時候水鬼的血液已成功融進半聖位格之中。
且面對道穹蒼的攻擊,他連出手抵抗的欲望都沒有,仿佛那攻擊是紙糊的。
「道殿主,你糊塗啊!」
白蘞發出一聲悲呼,知曉他和道穹蒼都被當槍使了,雖然後者或多或少該有點故意的意思。
但半聖攻擊已然發出,如脫弦之矢,收回不得。
躲都躲不及,只能硬抗!
換個人來,此式之下,必死無疑,但他白蘞何許人也?
誠然,境界不高。
可白蘞背後站着師尊牧凜、師祖龍融之,以及整個聖宮!
表層意義上看,他同道穹蒼平級,會怕這區區一個道殿主?
是有點怕
但一身底牌在手,他白蘞還不至於連一擊都扛不住!
靈念一動,心神一引,靈魂空間內的聖血激發,自動吞服。
無副作用、無力量攀升期的燼照聖血,當場將白蘞的氣勢,短暫拉至聖級。
「九龍焚祖,開!」
看似驚慌失措的白蘞,在知曉不得不反抗之時,臉色變得無比冷酷。
一聲喝下,天地轟隆聲響,本就不穩定的絕燼火域一下就被點燃。
火山在身後爆發,濃稠的岩漿噴湧上天,化作九道凝實無比的遮天岩漿之龍,熔燃萬物。
這一刻,絕燼火域就是白蘞最大的支撐。
如此地利之下,他的戰力被增幅了不下數十倍。
「龍融界!」
聖像凝實而出的同時,燼照白炎旋展千里,從大地跟着湧出,往天穹躥升。
它們並沒有如同桑老、徐小受的龍融界一樣,完成閉合,形成結界。
而是在虛空同岩漿交合,共同澆築成了一座紅白相間的巨大丹鼎,將道穹蒼射出的兩道「大誅殺術」天機之光,圈禁其中。
「呵。」
水鬼忍不住唇角翹得更高。
他就知道距離如此之近,白蘞為了自保,只能最大化戰力輸出。
但他是如此的弱小,力量控制是如此的粗糙,以至於看起來,白蘞的自我防禦,就是將他水鬼護在了身後,一副「這是我的人,連你道穹蒼也不能動」的模樣。
貴為聖宮五大權柄之一,白蘞被放在明面上,早被人研究透了,水鬼自不例外。
包括思維、戰力、作戰方式等,水鬼對白蘞了如指掌。
在此刻水鬼眼中,白蘞其實已經是一個死人,只不過被他饒了一命。
水鬼當然有更奸詐、更不為人道的做法:
比如在白蘞出手防禦,且快要成功之時,略施小計,用次面之門短暫溝通內島禁法結界。
就一剎,封掉白蘞的所有靈元。
所有人都不會看出來,看出來也沒有證據
在那一瞬失去煉靈師力量的白蘞,必慘遭道穹蒼誅殺。
且出手的是道穹蒼,為了永絕後患,白蘞基本不可能復活!
如此,道穹蒼必和聖宮結下樑子,那是足以令得他這道殿主都十分頭疼的梁子。
以燼照一脈的護短性質看,今後道穹蒼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行必被狙,事必有阻!
甚至聖宮有機會以此為挾,將無袖換出來,於是聖奴大勢可成。
這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臨時計劃,只需要犧牲白蘞一人。
但是,水鬼畢竟還是個人
他知曉這比殺了無袖還難受。
徐小受、牧凜、桑七葉、龍融之等也不是傻子,之後不會放過自己。
他選擇給個面子,饒白蘞一命。
「徐小受啊徐小受,又賣你一個人情了,可惜,說了你也不會領情。」
水鬼眼神冰冷的低下頭,看着認真掙扎的白蘞一眼,無聲一嘆,「你要不是白蘞,多好。」
聖像、龍融界、天地烘爐
踩着魔帝黑龍跟進戰場,見面就看到了如此熟悉的燼照一脈作戰方式,徐小受差點以為桑老頭出現了。
很快他定睛一看。
欸,不是,是自己那便宜師弟在作垂死掙扎?
徐小受差點衝動的拍着龍寶要去支援。
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