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色非常。
即便如此,身側兩女的容貌都給這病公子本人的樣貌壓下了。
他置身於廣場人群中,如仙人立凡塵,周身皆是浮塵,微不足道。
「說!」
花巊望着那人開口。
長得好看的人她見多了,自也習以為常,這人也就剛好比得上徐師伯吧!
但這病公子身上靈元氣息一絲都無,氣意竟不凡,想來能有些獨到見解。
廣場外,李老漢靠在馬車上等候,遠遠眺望而去,只能望見密密麻麻的人頭。
但聲音是分毫不差傳出來的,廣場內外都可以聽見。
耳聞徐公子那一聲,李老漢都有些忍俊不禁,想起了自己見過的關於徐公子最真實的情報:
「譁眾取寵,此道之極。」
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聖宮試煉的宣告還沒開始,徐公子已經開始了!
「受到注視,被動值,+9999。」
「受到猜疑,被動值,+6255。」
「受到愛慕,被動值,+663。」
「」
只發了一聲,被動值噔噔暴漲。
這甚至是虛空島上需要身闖顏無色光能世界,乃至是硬抗妄則聖帝無風帶才能帶來的被動值漲幅。
「而現在,我只需要在不合時宜的時間,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就夠了。」
徐小受真不想當這個譁眾取寵的跳樑小丑,奈何被動值給得太瘋,不當不行。
這會兒,他甚至遏制不住地嘴角上揚。
要不是為了保持住病公子徐故生的形象,他能在這裏跳起來一蹦三尺高,爆喊一句「我乃先天高手」。
這更瘋
當然,徐小受還要點臉。
萬眾矚目下,他只繼續扮演着這位病公子,端着走,腳步從容。
從廣場一步步走入。
單是走路的過程,病公子就用了足足十幾息時間,如在自家後院散步。
「徐公子在做什麼啊?!」
鶯鶯雀兒臉頰燒紅,腳趾都在摳地了。
她倆也算見過大場面的人了,這會兒卻完全承受不住這等數量的目光注視。
如芒在背!
如鯁在喉!
就連走路的姿勢都稍稍有些變形,像是不曉得如何走路了一般。
這裏是金凰廣場!
在這裏的是五域英才!
丟人現身怎麼可以丟到這個地步?
這會兒不應該是靜默無聲,等那聖宮使者宣佈完一切後走人嗎,徐公子也沒告訴我們還有這個提問的環節啊?
一點都沒準備兩女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目中的極致尷尬,各自頭低得就像是要埋進胸口裏,幾乎是在閉着眼跟進。
「受到等待,被動值,+9999。」
「受到怒視,被動值,+6886。」
「」
高台上,花巊等到花兒都謝了!
她氣得就差沒捏出一朵爆破之花,直接栽在那病公子頭上去,卻只能不斷告誡自己:
現在是聖宮使者時間,要冷靜,師尊會處罰!
「這位試煉者,你有什麼問題,請儘快說,我的時間,很、有、限!」花巊咬牙切齒。
「抱歉,本公子不擅行走」
病公子的第一句話令人一愣,緊接着教人瘋狂,「本公子平日裏都是坐馬車的。」
金凰廣場當時就炸了。
所有人一下看出,這傢伙是來找事的!
「我草你」有人從旁側人群中大跳而出,凌空一劍就欲拔出。
可是,他的劍尚未出鞘。
「嘭!」
一聲巨響炸開。
那人連人帶劍被扇得翻飛,從廣場的高空拋越而去,消失了蹤影。
金凰廣場四面高空道則微現,像是要跳出人來。
高台上下,即將參與聖宮試煉的天才們神情也為之一驚。
方才出手,他們竟未瞅見任何痕跡!
就仿佛那一擊不是病公子發出的,而是
「他的護衛?」
花巊都看不清這到底是誰在出手。
但毫無疑問,起碼得是個太虛,要麼那病公子藏拙,要麼是他背後的人。
花巊反手對着身後的丹鼎一招,招到了身側。
她又伸手制止了虛空中的護道者們出現,畢竟這還不算大亂,只是一個小人物想要破壞聖宮試煉的場子而已。
這很好解決。
你要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本姑娘待會將你煉成肉丹花巊壓着怒火,和善問道:「你到底有什麼問題?」
「受到敬畏,被動值,+6514。」
「受到尊崇,被動值,+2264。」
「受到厭惡,被動值,+7125。」
「」
徐小受感覺盡人這一巴掌拍飛的已不是先天,而是一名半聖強者。
他徐徐搖着扇,慢條斯理道:
「花巊聖使,傳聞四象秘境中有染茗遺址即將出世。」
「聖宮對此卻視而不見,依舊將試煉地點定在那裏——那可是有着不亞於東域天空之城的危險啊!」
「敢問,這是否有些將試煉者們的生死視為兒戲了呢?畢竟我們只是區區先天。」
此言一出,群情皆沸。
染茗遺址的傳說不知是從何時何處傳出來的,大家都略有耳聞。
本以為那只是一個屬於高位者才能觸及到的秘密,畢竟涉及到了什麼祖源之力。
沒想到如今有人拿這個東西來說事,直接在金凰廣場,正面質問試煉舉辦方的聖宮使者本人。
花巊着實是沒想到有人會拿這來砸場子,當即冷笑一聲,回應道:
「聖宮有聖宮的想法,聖宮試煉有聖宮試煉的規矩。」
「既然試煉安排在四象秘境,試煉者們的安全,你們不必擔憂。」
她手肘拄在比人還高的丹鼎上,唇角噙着不屑,看向那病公子的眼神如同在看一顆人形大肉丸——雖然還不曾煉出來過就是了。
該死的傢伙,等宣告結束了,你的生命也就走到盡頭了!花巊恨恨地想。
隱藏在暗處的一些個年老的護道者見狀,卻是不由長長一嘆,心道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了,中了賊人的奸計。
這砸場子之人,話里有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