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去哪裏了。
就算徐小雞真來了,徐小受也不敢用。
畢竟那玉牌已被實錘為聖奴徐小受本人,誰用誰死。
莫沫緊隨其後,邁步踏進空間裂縫。
她亦不是第一次穿行空間碎流,早已做到了心境上的古井不波。
空間裂縫癒合之後。
過了許久,弓羊山羚峰之上,才躍下來一個將紅袍隨手在肩上,敞懷露腹的俊美男子。
他的眼微微眯着,又狹又長。
他的雙手捧着兩灣虛幻的藍色彎月,其上聖紋流轉。
「第十七批偷渡者,看來這不是我的」
他就落在徐小受方才進入空間裂縫的方位附近。
停頓許久,他輕輕吸了一下鼻子,眼裏閃過精光,露出滿意的微笑。
「鬼獸的味道」
「看來,這是我的獵物啊!」
若有所感般,月宮離停下了品析這氣味的去向,抬眸望向遠天。
眼前世界似乎猩紅了一下下。
他一眨眼,感覺方才看到的那橙色、黑色的雙人組合身影,只是錯覺。
他努力回憶了一下,但什麼也記不起來。
「有趣!」
月宮離指尖輕旋着雙手上的虛幻藍月,繼而用手指抵住了腦門,自言自語道:
「這是血世珠的能力吧?」
「我被詛咒了?」
玄武脈。
足有七十二層高的玄武金塔之上。
一個長着絡腮鬍的魁梧壯漢,正抱着雙腿,用膝蓋抵着下巴,蜷成一團注視着前方。
這位新任戰部首座第一次參與「天組行動」這麼高強度的任務,看起來充滿了緊張。
哪怕雙眼已然發澀,他眼皮都不帶眨一下,就生怕錯過了某些重要的訊息:
「三六五號陣眼,紅衣長就位。」
「四八四號陣眼,白衣洪景就位。」
「七號陣眼,白衣趙暢就位。」
「」
「青龍脈,敖生就位。」
「白虎脈,奚就位。」
「朱雀脈,魚知溫就位。」
「」
天組專屬作戰通訊器,不間斷響起各種報點聲。
紅衣、白衣,哪怕放在外界,他們是各地的小分隊隊長或副隊,在這裏他們甚至只有報點聲,聽不到其他聲音。
六部首座則不同,他們能聽到紅衣、白衣,以及六部間彼此的報點聲。
在往上也許還有一層?
那該是二主、三帝、四神使能聽到的所有人的聲音?
或許再再往上還有?
芳芳並不知道。
他只知道這「某某某就位」,是道殿主的硬性規定。
所有人必須定時報點,以防萬一。
聽說那個徐小受有着操縱別人精神、奪舍別人的各種詭異能力,簡直是南域邪神的化身。
芳芳對聖奴受爺還是挺恐懼的。
他感覺周圍越安靜,這種恐懼感就會越被放大,於是沒話找話,出聲問道:
「大錘前輩,為什麼別人都是一個點位一個人,我們這裏需要兩個人守呢?」
「不知道!但你硬要這麼稱呼的話,叫汪前輩,或者汪大錘前輩不好嗎?」
汪大錘被擠在玄武金塔的邊角上,看着那顆蜷縮成一團的結實肉球,越看越覺得噁心,斥罵道:
「你只長肌肉,不長腦子,什麼都問,自己不會思考嗎?」
芳芳掌心都是汗,騰出來撓了撓頭後,扭捏揣測道:
「會不會我們這裏受爺出現的概率比較大,道殿主讓我們兩個一起防,謹防被秒殺連報點都做不到涅?」
「閉上你的烏鴉嘴,你說話的語氣讓人想吐!」汪大錘乾嘔了一聲。
芳芳在這裏待了許久,早已習慣汪大錘那「臭罵即是溺愛」的說話風格。
他蠕了蠕腰,轉頭過來,好奇地眨巴着眼睛:
「大錘呃汪前輩,聽說您見過那位受爺,還打爆過他?」
「他實力怎麼樣啊,是不是也長着三頭六臂,跟那個修羅道的神亦一樣?」
老子屁才打爆過他!
老子差點就沒跟你的前任首座一樣被他玩死沒死純屬命大!
汪大錘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反正那些罵人的鳥語,芳芳一句都聽不懂。
通訊器再次傳出清晰的聲音:
「青龍脈,敖生就位。」
「一號陣眼,敖生分身就位,第一枚斬神令已插入染茗遺址三牌位之一這裏突然提示『正在搜尋第二枚斬神令位置』是什麼意思?是一道女聲?這裏不就我一個人?還有人活着?」這聲音多了幾分該有的緊張,從那接連不斷的問題可以聽出來。
「朱雀脈,魚知溫就位,那是道殿主的『搜神陣』,搜索的是四象秘境內的斬神令位置,不是活人,不必擔心。」
「青龍脈,我是敖生,為什麼是這麼妖嬈的女聲啊,這不嚇唬人嗎斬神令不是還有另一道麼,搜到了我們的怎麼辦?」
「朱雀脈,魚知溫就位,另一道在外邊,搜到的只可能是嗯,徐小受的位置。」
這麼快嗎,已經開始在搜尋聖奴受爺的位置了?
玄武金塔上抱成一團的絡腮鬍壯漢芳芳聽到這裏,趕忙出聲插了一句:
「玄武脈,芳芳就位。」
汪大錘的鳥語也就中斷了一下,急忙跟進:「玄武脈,汪大錘就」
嗤!
玄武金塔之前,一道鈍器撕開的空間裂口出現,跳進來一個身披黑衣的老頭。
汪大錘愣住了。
芳芳也愣住了。
這麼招搖?
現在的偷渡者,連一點掩飾都不做了,當着六部首座的面,直接貼臉進來?
看不起誰呢!
「喲,有人啊汪大錘?好久不見!」
那老兒頭髮已經花白,但雙目炯炯有神,臉上倒是有些髒污,讓人需要多辨認幾下才有可能認出其身份。
他身上多餘的裝飾都沒有,只是嘴裏叼着一根枯枝,腰間別着一把小斧。
周身上下,道韻天成,散發着返璞歸真的氣息。
但是在場兩位都看得出來,這人,是太虛!
「也好,讓你們見證一下,好久都沒這麼招搖了。」老頭說着,從戒指中翻出了一塊水晶寶石。
第一三五〇章 日落西山反霞彩,盤仙斬木證聖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