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
這既避免了他們三人被聖劫鎖定,又排除了多餘的變量對實驗對象封聖的干擾,還能讓他們三人繼續在場,不用亂跑。
做完這些,道穹蒼又有條不紊調動了京都大陣。
「啟!」
這一回,大陣真正啟動。
但卻不是為了對付犬三青,而是屏蔽掉了聖劫對玉京城所有人的鎖定。
至此,多餘的變量完全排除。
可也正因為要顧及到這些外在因素,道穹蒼連續施法卻不刻意針對,給犬三青騰出了大量時間。
「鬼面,往城外突破!」
犬三青發出一聲爆喝,葵花聖體完全解放,從鷹爪下掙脫了出來。
他調動體內那縷珍藏了多年不敢暴露的聖力,身形化作利劍,一馬當先刺向了南城門口的結界壁。
「轟!」
京都大陣被轟得顯形。
然結界壁壘只是往外一凸,那聖力如被分化掉,一點點被大陣吞吃。
京都大陣,並沒有破掉!
「唳——」
後方,鬼面一聲長嘯,鷹爪上發出黑色的鋒芒,緊隨其後狠撕於南城門口的大門之上。
轟鳴再響。
南城門口看似脆弱的桂木門,也如被附魔上了最堅硬的符文,摧之不得。
這麼硬?
他都還沒操縱這大陣呢!
鬼面、犬三青二人,同時懵了一下。
道穹蒼捏着天機司南,甚至沒有動手,只是看得失笑出聲:
「兩位,本殿不要面子的嗎?」
「京都大陣,有本殿幾十年的積累,半聖都難以破得。」
「你們兩個加起來算勉強算是半個六道、半個半聖吧,這要能破得了此陣,我道穹蒼以死謝罪得了。」
所有人聞聲,心頭沉入谷底。
是啊,道穹蒼自家門口,怎麼能不安上最強的防禦呢?
獨獨香姨面不改色,在鬼面鷹利爪之下,平靜地注視向那騷包老道:
「是嗎?」
「此門若破,你真會以死謝罪麼?」
轟!
劫雲摩擦,轟鳴而響。
眾人錯愕,不明何意。
朝靈街遠處,冬冬卻突然單手抄起了阿搖,閃到了董記茶鋪前。
這裏,正有個被犬三青一巴掌拍死的護城衛周隊長屍體,他的前胸至後背處貫出了刀柄,獻血流了一地。
冬冬只摸索了一下,無果後,索性用太虛之力炸掉了整個屍體。
血肉、寶物一大堆,登時全給震碎了。
獨獨一枚桂木所制的,看似脆弱不堪的令牌,同樣如被附魔了最極致的堅硬一般,在太虛之力下連半分破損都無。
城門令!
冬冬抓住令牌,閃到朝靈街的盡頭,來到無人防守的南城門口,將之插到了城牆的凹槽上。
「開門。」
嗡嗡嗡
桂木城門,徐徐打開。
這電光火石間在戰場下方毫不起眼的殘破街道上所發生的一切,給所有人看傻眼了。
「」
世界,沉默了有一剎。
腦滿腸肥的犬胖子僵在了京都大陣的結界壁前,嘴唇張了又張,欲言又止。
鬼面鷹定格在城門口,望着身側美艷女子,那看着就不太靈光的一雙鷹眼眨了兩眨,然後用半手半爪的前肢撓了撓腦袋。
道穹蒼手指停在了天機司南上,似乎石化了,瞳孔中,是香姨唇角間的笑意在逐漸放大。
很快,嘲諷聲就跟着響起來了:
「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動動腦子。」
全場所有人,啞口無言。
吃下了「暴力破聖丸」的犬三青感覺受到內涵。
開了六道畜生道被爪子支配了身體的鬼面,感覺香姨在含沙射影。
以死謝罪道穹蒼,此刻則什麼話都沒說,仿佛只要他不說話,大家就會忘記他此前說過什麼話。
「發什麼愣,出城啊!」
冬冬將阿搖塞到了鬼面鷹爪子下,給這群二愣子們,上了生命中最嚴肅的一課。
出城就要開城門,開城門就需要鑰匙。
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他們沒有想到,總是想着要暴力解決問題?
煉靈煉糊塗了?
冬冬師承香姨,煉靈廢物不重要,她也屬於大腦這一流派。
百界斷靈陣一破,白衣、護城衛一被挪移開,只讀了香姨一個眼神,服侍過多年的冬冬,就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而現在,這群呆瓜們,竟還愣在原地!
「出城啊!」
冬冬一聲爆喝,多好的機會,要白白浪費掉嗎?
犬三青、鬼面鷹,以及爪下的香姨、阿搖,還有冬冬,刷一下化作流光,從大開的城門中溜了出去。
南城門口戰場,突兀顯得有些空蕩蕩了。
「好一個香姨!」
道穹蒼深一呼吸,似是給無奈住了。
臉上表情既有懊惱,又夾悔恨,惋惜之餘,再現不甘。
他的表情戲做足了有好一陣,最後唇角一斜,竟是樂出了聲來:
「不得不說,有點小聰明。」
「但僅僅如此,你們就以為能逃出本殿京都大陣範圍了?」
「未免太過天真!」
刷一下跟進,道穹蒼出城的同時,天機司南開始快速轉動,機擴聲咔咔而響。
他的神態更加精彩了。
仿佛埋藏了多年的小彩蛋,終於給人發現了般,他很有分享欲地講解道:
「本殿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