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亂?
「硬要說一個理由」道穹蒼平靜開口:「月宮離,我和徐小受已經是朋友了,我交過朋友費的。」
咣!
月宮離雙膝砸地,愣愣地匍下了上身。
「為什麼、為什麼」
腦海里漿糊般紛亂的思緒,和着淚水鼻涕一股腦湧出,最後所有迷亂的問題歸於一問:
朋友費,又是個什麼東西啊!
原來奪人所愛是這種快樂嗎徐小受感覺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畸形快樂,有點太快樂了。
很快他意識到這樣的心態也有些病態,揉了揉鼻子問:
「他一直這樣麼?」
月宮離似乎有些入戲得過分了,明明自己氣吞山河的氣勢引導沒到這麼浮誇的程度。
「什麼樣?」道穹蒼偏頭問。
「有點」徐小受皺皺眉表示不好說,持續揉着鼻子。
不遠處月宮離還在爆哭,哭到昏天暗地,仿佛北槐來了一樣,根本無法抬起頭來。
桑老側頭一瞄,也皺了皺眉。
徐小受在做什麼,鼻子都給他揉紅、揉脹了,此舉也有深意嗎?
他翕了翕嘴,剛想發問,很快忍住。
不行,這麼明顯的陷阱,萬一踩進去出不來就不好了,這小子一貫是輸出一開,敵我不分。
道穹蒼也注意到了這個突兀的變化。
他倒是沒有多想,直言不諱道:「徐小受,你鼻子怎麼紅了?」
「啊,有嗎?」
徐小受愣了一下,放下手。
所有人抬眸望去,包括去而復返的封于謹、正在爆哭的月宮離。
只見封神棺旁的那黑衣青年此時鼻頭腫大,鼻子通紅,堆在那張俊俏的臉上好不滑稽。
但很快眼前一花,這似是錯覺。
受爺還是那個受爺,站在那裏英武不凡,斜嘴而笑的模樣更帶着仍復以往的賤意,對着眾人嘿嘿笑道:
「我哪有紅鼻子?」
「紅鼻子的是小丑吧,不是我徐某人。」
嘶!
這話一出,桑老倒吸涼氣,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
嘎?
不遠處,封于謹本尬在原地,陡然又七竅噴煙,怒不可遏。
是,我是沒想到你徐小受搖人,還能把道穹蒼搖成自己人,但至於嗎?
我們再怎麼說,也是同一陣營的,你連我也嘲諷?
「咯?」
淚流滿面的月宮離又打了一個雞叫嗝,不小心咽下一口鼻涕後,整個人反應過來後直接炸了。
小丑?
誰是小丑?
你拐我朋友就算了,拐完後還帶冷嘲熱諷,末了又在這含沙射影!
當時在締嬰聖株神庭雛形中,我們那也算並肩作戰過的盟友啊,現在你過河拆橋不提,再來一手落井下石,哪有這麼做人的?
都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這是連人都不打算做――真狗啊!
「徐小受,我受夠你了!」
月宮離再也無法按捺住自己,一抹鼻涕,反手就掏出了一柄比人還高的巨斧,從地面一蹬就如狗急跳牆般撲了過來,當頭就劈:
「你才是小丑!」
「你全家都是小丑!」
刷刷
桑水岑白等,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齊刷刷轉身就要上前對抗。
「退下。」
可也是同時,各自腦海里傳出了徐小受肅然的聲音,同時耳畔還有他那戲謔的調侃:
「喲喲,這就破防啦?」
「我又沒說誰是小丑,反正誰急誰小丑。」
嗤啦一聲,月宮離提斧高撲而來的背後,驟然炸開了滔天魔氣。
那純粹黑色的魔氣耀燁着,幻化出一個窮凶極惡的獠牙鬼眼魔頭,推着他速度再行暴漲一大截:
「死!」
岑喬夫得令剛想退下,盯着那巨斧辨認了下,陡然駭聲高呼:
「裂魔斧!」
裂魔斧?
十大異能武器之一的那個?
月宮離拿到了?是在那什麼司命神殿的牌匾之中?
徐小受本來還想着激將完將聯合道穹蒼,把月狐狸這廝徹底拿下的。
聞聲後一點對抗的欲望都沒有了,在心頭默念消失術的同時,手中印決變幻,同樣揚聲高呼:
「天機三十六式,大置換術!」
跑!
較之於岑喬夫,道穹蒼的大腦運行速度和武器知識儲備更是誇張。
他幾乎在見着月宮離斧頭翻出沒一瞬,就認出來裂魔斧的來歷,以及推算出了月宮離又得機緣。
人是徐小受惹的。
當然也該是他來接這斧。
跑,自然而然成為道穹蒼心下第一選擇。
可當耳畔傳出那一聲「天機三十六式」時,道穹蒼因由本能的計算而恍惚了一剎
「我什麼時候教他天機三十六式了,不是只解釋過一式大神降術麼?」
「還有,天機三十六式中,哪有『大置換術』?」
一遁千里。
回神時,道穹蒼髮現自己被置換回了原地。
而方才還在身邊,一口一個「好朋友」的徐小受大難臨頭我先飛,你斷後。
連同聖奴諸聖,其餘人等,盡皆遠離了戰場,此間之地,只剩他道穹蒼和失控的月宮離。
――蓄謀已久!
「我」
道穹蒼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總算反應了過來。
我也小丑?
第一五八二章 落井下石遍地奚,狗急跳牆提斧劈